父親若是還活着,看到這些,會不會感到不值?
“你怎麼了?”沈卿然察覺到身邊人的不對,沉聲道:“現在可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有什麼都等這件事結束了再說!”
“我知道……”蕭四郎甕聲甕氣的應聲。
等蕭四郎收拾好心情,兩人繼續悄無聲息的接近兵營,此時正好有一隊人押着錢財和女人、哥兒進來。
那羣兵丁看到幾十輛馬車的黃白之物,一個個都如狼似虎的盯着。
“這麼多?看這馬車的車轍子的印記,估摸着是有好東西啊!”
“可不是,這是富得流油了!”
有的兵丁喜好黃白之物,也有的兵丁貪戀顏色,看着一個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和哥兒,眼中的齷齪都溢滿了。
“這些個女人哥兒的,看着就身嬌體軟,這輩子能碰上一次,那死也值了!”
“可不是,除了那幾個未經人事的,還有風韻猶存的也不錯。”
“嘿嘿……嘿嘿……”
這些兵丁一個個眼睛都亮了,笑容猥瑣的盯着那些女人和哥兒,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不過,他們不敢,得先讓守將挑了才能輪到他們。
就算如此,也是不錯的。
蕭四郎聽得低聲罵了一句,“沒想到,我大晉朝的將士居然是這等禽獸不如之人。”
“嗤,還不是世道使然?”沈卿然不以爲意道。
“你好像很清楚。”
“……”沈卿然沒有回答蕭四郎的問題。
末世也有這種事情,所以對於沈卿然來說,這種事情並不能讓他有多大的反應。
此次會打算殺那守軍將領,也不過是爲了南下順利罷了。
“給……”
“這是什麼?”蕭四郎看着手中的細長瓶子疑惑的問道。
“短尾腹蛇的蛇毒。”沈卿然解釋道:“用這個能不驚動那些兵。”
“嗯。”蕭四郎點點頭。
用毒也好,省時省力。
他們還沒有自大到能對抗整個兵營。
“那走吧,趁着他們被那些東西吸引,從後面繞到前面,我左邊,你右邊。”沈卿然說。
蕭四郎沒有意見。
兩人快速朝着中間的營帳掠去。
兩人剛解決完營帳外的守軍,就聽到營帳裏傳來的一陣陣男人的笑聲,和女人、哥兒的哭喊之聲。
蕭四郎的臉色更沉了,眼裏滿是戾氣。
沈卿然見此,低聲提醒道:“小哥哥最好收着點,進去後速戰速決,最好把臉蒙上,不要露餡惹麻煩。”
“我們是刺殺,不能忘記了。”
蕭四郎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隨即一馬當先衝了進去。
此時的守將正背對着營帳大門,伏在一個哥兒的身上奮力耕耘,根本沒有察覺到身後的不對,就被蕭四郎用沾了蛇毒的匕首對準他的後心就是一刀。
在蕭四郎動手的時候,沈卿然則是在外面放風接應,順便悄沒聲息的趁着無人知曉收斂了一些錢財。
便宜這羣垃圾,還不如便宜自己呢!
沈卿然喜滋滋的想着。
等蕭四郎一出來,兩人就快速的原路返回。
至於營帳中的那些個女人和哥兒,早就被蕭四郎的舉動給嚇暈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兵營大亂,有人高喊,“來人,來人啊,將軍被殺了!”
所有正在尋歡作樂的兵丁聽到這陣喊聲,都嚇的臉色大變,提起刀戟就朝着主帳跑去。
可是半個時辰過去了,等他們到的時候,看到的就只是守將死不瞑目的樣子。
……
做完刺殺,蕭四郎和沈卿然兩人就緊趕慢趕的往回跑。
直到第二天天剛剛亮起,兩人才趕到山洞外。
蕭老似笑非笑的看着兩人灰頭土臉的樣子,說:“你們晚上去做賊了?”
“小哥哥說有好玩的,我是被迫跟着去的。”沈卿然率先推卸責任道。
蕭四郎被沈卿然無恥的話給弄的一臉無語。
“四郎……然哥兒那麼小,你怎麼可以帶着他亂來?更何況然哥兒是個哥兒,也大了,你也該注意分寸。”
“……”蕭四郎嘴角抽抽,十分無語。
沈卿然則是沒心沒肺的朝着蕭四郎眨眨眼,蕭四郎甚至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辜……
無辜?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