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把個脈看看?”
姜延書沉默了許久,最終點了點頭,“好。”
兩人去了堂屋,沈卿然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給姜延書把脈,只不過片刻,就確認了對方的情況。
當沈卿然收回手後,姜蘇氏焦急的開口詢問,“小哥兒這病能治嗎?”
“能,鍼灸配着湯藥療養,就能康復的。”說着,沈卿然就拿出了給姜延書鍼灸,那熟練自信的鍼灸手法,讓姜蘇氏心下大定。
其實最直觀的,還屬姜延書自己的感受,他甚至能感覺到體內的寒氣順着銀針一點點的往外冒。
等沈卿然將銀針拔掉後,姜延書更是感覺渾身一鬆,那是這麼多年第一次有這種舒服的感覺。
“多謝!”姜延書站起身,就對沈卿然躬身行了一禮。
這一禮太猝不及防了,以至於沈卿然都沒有來得及避開,不過,避不避開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畢竟,若非沈卿然出手,就按照這個時代的醫術,還有對方的家庭條件,根本是治好無望。
“那之前說的來當夫子的事情,姜夫子可願意?”沈卿然期待的看着姜延書,話鋒一轉又道:“當然,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逼迫,至於調養的方子也會給你的。”
“二十兩一個月,我也是俗人一個,這些年,家人因爲我的病苦了那麼多年,我不會因爲一些不切實際的風骨,而再讓家人受苦。”
“更何況,教書育人,在何處又有什麼不同?以什麼方式又有何關係?”
“不過皆需爲那五斗米而折腰。”
“對!”沈卿然連連點頭,“我們不偷不搶,自然也不會做收受賄賂的事情,那隻不過是憑自己本事,自己的學識來賺錢,和他人又有何不同!”
“姜夫子,確實是那不迂腐之人。”
姜延書見眼前的小哥兒如此樣子,不由的輕笑出聲,那一笑,就如同天山的雪融化了一般,如沐春風。
這下,沈卿然是更加覺得自己眼光好,夫子長得好看,學院的學生們也可以養養眼,也能學的進去不是?
“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姜延書溫和的點頭。
“對了,你這裏離黑石村有些遠,你看要不這樣,直接搬到黑石村,學院有職工宿舍。”
“職工宿舍?是什麼?”
“就是給夫子和他的家人住的房子。”沈卿然說到這裏,擔心對方不願意,又道:“你放心,那個房子很不錯的,而且我們黑石村的人也很熱絡的,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不用有什麼顧慮。”
姜延書聞言,沉思了許久。
他家只有他和妻子孩子了,而且他們也不算是北寧村的原村民,也相當於沒有根,如此去哪裏定居,確實是沒有什麼關係。
只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問一下蘭娘……
想到這裏,姜延書就看了眼姜蘇氏。
“相公,我沒有意見,這位小哥兒說的對,黑石村離北寧村太遠,來回走肯定不可能,如此,不如我們一家子一起過去,也能有些許照應。”
“那好。”
既然蘭娘同意了,他自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只不過……
“這搬家的事宜還需時間,可能要耽擱些許時間才能去黑石村。”
“這個問題不是問題,那邊房子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你們只需要帶上重要的東西就可以的,我趕了騾車和帶了板車來,蠻大的。”
“那好,小哥兒先坐着,我們去收拾收拾。”
姜延書也不矯情,既然對方那邊一應俱全了,那就今天把事情了了。
更何況,他家也沒有什麼值錢的物品,最多也就他的那些書,也就衣服貼身用品了。
這些東西收拾完,也就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姜延書苦笑嘆了口氣。
雖是心裏有數,但是看到姜延書搬家的東西,還是忍不住詫異,只不過,沈卿然的臉上不顯,依舊笑意晏晏的看着他們。
“好了,我們走吧。”
“那好,姜夫子,你和夫人孩子坐裏面。”
“好。”
……
馬車在路上顛簸,倒是將熟睡的孩子給顛醒了。
小丫頭睜着大大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圍,“孃親,我們這是去哪裏呀。”
“我們去新家。”姜蘇氏揉着姜媛額腦袋。
“新家好嗎?下雨天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