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巧舌如簧,妾身只是一個深宅婦人,只知道家和萬事興,還望殿下成全,讓妾身一家回家處理這點家事”
宣璃手中的白玉盞在溫馨的腳下化成破碎的瓷片。
“不可理喻”
溫馨鐵了心要幫範嬌嬌說話,看到宣璃發怒,也沒有半分退縮的想法。
“還望,殿下,開恩”
溫馨執迷不悟,宣璃知道自己就是再怎麼敲打她,她都會揣着明白裝糊塗,畢竟誰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呢。
繼而轉頭看向穩婆:“等什麼呢,難不成等本宮去查驗?”
這穩婆是宮裏來的,機靈的很,一眼就看到宣璃發了怒,便不敢再耽擱,不管範嬌嬌的反抗,扯着胳膊就要將範嬌嬌帶進屋。
誰知道,穩婆的這一舉動讓屋內徹底亂成一團,穩婆一拖三,實在是寸步難行。
最先動的就是範嬌嬌的小娘,再然後就是溫馨,兩個人一人抱範嬌嬌的胳膊,一人拽着範嬌嬌的身子,就是不讓穩婆帶走範嬌嬌。
“放肆,你們以爲自己在什麼地方”
宣璃徹底不裝了,手掌拍在檀木桌上,震徹磚瓦的響聲讓衆人不得已停下了動作。
隨着宣璃的震怒,屋外的侍衛一擁而上將這母女三人分別鉗制住,場面一度十分的難看,見事態愈發脫離掌控,一直在旁邊裝死的範偉終於不得已站了出來,總不能今天他們一家老小全都交代在這裏。
他雖然寵妾滅妻,苛待嫡女,可是他分得清利害。
“簡直是胡鬧,一羣丟人現眼的東西”,範偉先是裝模作樣的呵斥了一下自己人,然後轉頭對宣璃恭敬的回覆。
“既然星辰有委屈訴到了殿下面前,那就勞煩殿下爲星辰做主,若事實真如星辰所說,那這婚約便就此作廢,範嬌嬌這個女兒我也不再承認”
好一招棄車保帥,只可惜,範偉這些話若是在一開始就說了,宣璃或許還會高看他一眼,可現在,自己的妻女在大庭廣衆之下丟人現眼下不來臺了,他纔看似大義滅親說出這麼一番話,簡直是無恥之極。
不過既然他都說了這話了,宣璃也少了許多麻煩,乾脆就順勢而爲。
“老爺”
“老爺”
溫馨和那小妾皆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閉嘴”
不得不說,範偉的這個贅婿當真是做的揚眉吐氣,不光掌握實權當家做主,納了小妾,正室不到一句怨言沒有,甚至還處處爲他着想。
稍微一發狠,正室連帶着側室都熄了火不敢再出半點聲。
沒過一盞茶的時間,穩婆便率先走了出來,範嬌嬌跟在她的身後磨磨蹭蹭,臉色煞白。
不用問,衆人自然知道了結果。
“回殿下,經老奴查驗,範嬌嬌已非完璧之身”
意料之中,宣璃示意讓穩婆離開後,轉而看向範嬌嬌。
“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講”
範嬌嬌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她絕望的看着面前的段沛,從剛纔溫家人來了開始,段沛就一言不發,縮着腦袋經可能的讓人忽略他的存在,她真是豬油糊了心,已經千挑萬全,費盡心機從溫星辰那裏搶了個垃圾過來。
可笑,自己簡直是可笑極了。
事情已經發生到這個程度,她的名聲已然崩塌,父親也已經放棄了她,與其等着狗男人給她潑髒水,不如魚死網破,萬一還有一線生機呢。
“我是被強迫的,段沛,都是段沛趁我不備辱我清白,我一個平平無奇的庶女,深知若是連清白都沒了日後定然不會再有良配,所以我不得不委身段沛這個狗東西,他承諾過我,一定會對我負責的,我只是識人不清,我有什麼錯”
範嬌嬌的話真假參半,他們第一次的苟同看起來確實是段沛強迫範嬌嬌,但是若不是範嬌嬌有心勾引,段沛怕是也是有賊心沒賊膽的,只不過這件事範嬌嬌是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的,事後段沛也確實對範嬌嬌做出了承諾,所以此刻範嬌嬌對段沛的控訴可謂是有理有據。
段沛計劃落了空,自己還沒惡人先告狀,沒想到範嬌嬌先來了一招破釜沉舟。
還偏偏範嬌嬌的所言所語他還無法反駁,整個人頓時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不知該要如何。
賤人,頭髮長見識短的賤人,早知她這般怨毒,當初就不招惹她了。
“丟人現眼的東西”,範偉突然一個跨步上前將範嬌嬌的段沛一腳一個踹倒在了地上。
“殿下,這兩人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