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跟她父母無冤無仇,之所以如此針對,自然是因爲她的緣故,看着父親的心血就這麼被毀,溫久的心裏十分難過。
既然這些人因爲霍北默的保鏢在,不敢明着來鬧事,那麼,她就跟他們智鬥到底,她倒是想知道,究竟誰耗得更久。
“算了,明天我就把店鋪轉租的公告貼出去,這店我不開了,他們也就沒得鬧了。”溫天朗終於做了讓自己最痛心的決定。
溫久卻搖了搖頭。“不,爸爸,店不能關,這是您個人的夢想,我不想您因爲我而遺憾,我準備跟幼兒園那邊請個長假,從現在開始來店裏幫忙,他們無非就是在背地裏小打小鬧的想毀店鋪的名聲罷了,只要我們加強防備,他們的行爲就起不到作用。”
“那可不行,那些人巴不得你在這裏,好找你的麻煩呢。”溫天朗表示反對。
夏靜姝也不支持溫久來店裏幫忙。
對他們來說,夢想哪有寶貝女兒重要。
“小久,店沒了沒事,人平安就好,那些人這麼鬧,這店也確實開不下去了,你不要自責,大不了以後再找別的地方重新開一家。”夏靜姝安慰溫久。
溫天朗目光暗淡,主要是,這家店是他用自己的錢開的。
他是贅婿,一輩子被人看不起,他特別想證明自己,店鋪就這麼關門,也就意味着血本無歸,夏靜姝是有得到一些遺產,但他可不想用老婆的錢再去開店。
也就意味着,這店一關,他再也無法憑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了。
溫久深知父親的想法,她堅定道:“媽,北默派的保鏢守着店,他們接近不了我,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的,放心吧,爸爸的店鋪,無論如何都要開下去。”
這不僅是溫天朗的夢想,他的私房菜也確實好喫,值得宣揚。
溫久堅持要來店裏幫忙,而且不讓關掉,兩老也就依着她,讓她試一試了。
她與霍北默商量之後,便跟幼兒園方面請了假,至於寶寶們,平常晚上回家都能看到,並不影響感情。
阮清清走了以後,在霍北默的幫助下,三寶跟她的感情也得到修復了,所以,即便白天不在幼兒園,也不影響寶寶們對她的喜愛。
這一天,溫久正式來到溫天朗的餐廳幫忙。
她尋思着,那幫混混很多時候,都是往運輸來的食材上做手腳,哪怕他們是親力親爲去買的菜,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往菜里加一些不致死、卻又能讓顧客吃出毛病的藥物。
爲了避免食材出問題,溫久便來到後廚幫忙。
她學過醫,這兩年在國外沒什麼事,繼續鑽研,醫學方面的知識又進步了不少。
於是,憑藉自己的專業能力,她只需要觀菜的顏色、聞味道,再加上用上銀針,便能確定菜有沒有問題了。
細緻檢查發現,食材完全沒問題。
這也意味着,溫天朗可以放心的使用今天購買的食材了。
然而,讓溫久沒想到的是,菜檢查了沒問題,進店的顧客也是經過觀察覺得不像混混假扮的,才接待的,結果,溫天朗新招的傳菜員,居然出了問題。
那傳菜員二十出頭,看着老老實實的,結果,居然是那幫混混的人。
他藉着傳菜的便利,往顧客的菜里加了只蒼蠅,當顧客喊着說有蒼蠅的時候,溫久等人第一反應,甚至懷疑是這幫顧客找茬。
直到調查了監控才知道,有問題的是傳菜員。
這導致溫天朗給顧客免單之外,還賠償了兩千塊錢。
看得出來,溫天朗因此更加挫敗,已經完全沒有了經營店鋪的信心。
看着溫天朗喪氣的模樣,溫久更自責了。
她本想報警的,結果,傳菜員一臉無所謂的說:“不就是往菜裏丟了只蒼蠅嗎?又不是投毒,報警又怎樣啊?”
溫久於是改成讓保鏢進來,想給那傳菜員一點教訓。
他理直氣壯的說:“怎麼滴?這可是法制社會,你難不成想叫人打我啊?打死我你們不用負責的嗎?”
畢竟他也沒動手,保鏢如果單方面主動打人,那確實要承擔責任,完全拿這種無賴沒辦法,就只能放他走了。
這之後的幾天,溫久對新招的員工,也格外留意起來,然而還是防不勝防。
牛哥那些混混專門找人鑽各種空子,在背地裏做些手腳,拿他們沒辦法,卻又很影響生意,而他們明顯不把霍北默派的保鏢當回事,只要不跟保鏢發生正面衝突,他們完全可以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