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真的是非常地配合張知意的治療方案,何婆子也不會掃興,說不行。
這樣的肯定,對張知意來說,就足夠了。
清理木薯的過程實在是繁雜。
何婆子問了好幾回:“當真是這做的?這木薯皮不丟了?我倒是想燒火的……”
“哎呀,別別別,阿婆,你信我,這木薯全身上下都好用呢!”張知意攔下來,順手就丟給了何以安。
何以安拿她們撕下來的木薯皮放到簍子,仔仔細細地攤開來曬。
不知道為什要這樣做,但是他就是這做了。
張知意心想,那真的不能說啊!她想拿來做紙的!這紙實在是太難做了,她也就是拿來試一試。
現在有這一百多斤的新鮮木薯在這,好生處理出來,又是清洗,又是撕皮,有些皮不好撕,還得用刀刮下來,留下白乎乎的木薯根莖。
這一步驟還是最好處理的,難的是後麵的。
張知意把白乎乎的木薯根莖砍成一節一節,然後何婆子就用厚實的刮絲板,把趁手的木薯塊又磨又刮。
磨成碎條的木薯絲還不夠細膩,她拿起一團不甚滿意,這樣做會浪費很多木薯的。
這木薯本來就得之不易。
“阿婆,能不能弄得更細一點?”
“可以,用石磨就好。不過我們家沒有石磨。”何婆子瞧了瞧,有些累了。
整個院子亂糟糟的,她們忙得連飯食都是何以安做的了,根本就顧不得停下腳步。
手臂都酸了,腰一直彎著也是挺折磨的。
“知意啊,你這做法,真的能吃嗎?”她遲疑了,真的是一地的狼藉,她都想趕緊下山去耕地了。
“去借?”張知意問。
何婆子搖頭:“要你就拿去人家那磨,可誰家有得給你借來用的。”
張知意還想悶聲發大財呢,這樣看,是不可能的了。
她滿屋子找了錘子,想想,要不在木桶錘!這樣也許可以!
何以安見狀,要求幫忙,他簡直是閑到瘋了。
何婆子不同意,說他要歇息。
何以安好說歹說:“阿婆,我也沒那小了,力氣也有了,最近身體是真的好了許多。也許爬爬山,適當花點力氣,才好得快。”
何婆子思索了一下,還真的是。
難道她以前養娃的方法錯了?這知意怎……這會養娃。
張知意覺得後背涼涼的,趕緊去搬出了木桶。
二話不說,她就把何婆子刮下來的細絨絲全倒在了木桶。
何以安就負責錘木薯絲了。
他下力氣幹活之後,額間沁汗,有些喘氣,但是他卻覺得心情更加美妙了。
他瞧著認真砍塊的張知意,即便已經很累了,也依舊在堅持;再看看一直跟老黃牛一樣的阿婆,手不知疲倦地重複著一個擦絲動作。
他是真的切實體會到了,她們是真的很辛苦,在錘了一下午的木薯絲之後。
一天過去了,院子堆放的木薯也就去了一半,曝曬好的木薯皮竟然快幹了,而家能用得上的四個木桶已經全都用上了。
何婆子瞧著這渾濁的黃水的木薯粉漿,心有些不安定,問了好幾回張知意,心也才稍稍放下心。
張知意忙碌了一天了,渾身都散架了,自從來到這時空,她真的是沒有一天閑下來過,但是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真的是無憂無慮了。
何以安手指都磨出了泡泡,但是他不說,他怕張知意說他太嬌氣了。
他原本要藏起來的,畢竟兩人睡一個屋,他怕她瞧見了。
沒想到的是,她倒頭就睡了。
他放下心,鬆了一口氣,輕輕地坐在她的床邊,瞧了好一會她的容顏。
他磨了幾個泡的手指,又細又長,在月光的照拂下,悄悄地撫上了她的臉……
次日一起來,何婆子就下山幹活了,地,不能不幹。
待張知意醒來的時候,她就瞧見了滿院子曬好了的木薯澱粉團。
那是她跟何婆子說過的,把沉澱了一夜的木薯水給倒掉,然後把下麵那沉積的粉塊拿出來,曬幹,那就是可以用來吃的木薯澱粉了!
雖然何婆子聽不明白澱粉,但她就知道是過了一道水的粉,能吃就行!
而何以安正在曬過濾出來的木薯渣。
“你們好早,阿婆已經下山了?”
“是啊,阿婆說,等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