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立冬說完這番話,有些忐忑地看着面前的人:“大師,您......是不是不太滿意我的選擇?”
顧景洲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你的決定,我無權干涉,接下來,去買一些必備物品,把屋子佈置一下,按我說的步驟開始吧......”
崔家人緊張的籌備起來,顧景洲坐在客廳裏閉目養神,等着他們把需要的工具都準備好。
雖然他不用什麼工具也能順利搞定,但還是要低調一點,不需要表現得太厲害。
“嘭、嘭......”
顧景洲眉頭微皺,擡頭看向天花板,樓上在搞什麼?很擾民啊。
崔立冬買了黃酒回來,見他煩躁的樣子,抱歉的說道:
“大師,不好意思啊,樓上有點吵,最近他們家天天鬧,鄰居們怎麼說都沒用。”
顧景洲擺了擺手:“沒事,我又不在這裏長待。”
崔立冬按照指示,把裝黃酒的瓶蓋打開,準備倒進三個碗裏。
“啊——”一聲尖叫從樓上傳來,崔立冬被嚇了一跳,手裏的黃酒沒拿穩,灑落在地上。
“這......大師,對不起啊,我再去買!”崔立冬揣上鑰匙,又急匆匆出了門。
顧景洲單手支着下巴,一臉無語的聽着乒乒乓乓的聲音:“......”上面是在殺豬嗎?
坐在這等着沒意思,顧景洲從沙發上離開,直接飄到樓上。
光明正大地打探他們的八卦,看看這一家是爲什麼吵鬧。
飄上去之後......額,好熟悉的人,這不是之前準備自殺的婦人嗎?
拿着刀把渣男嚇得躲在屋子裏不敢出來,這彪悍的樣子,跟之前絕望自殺的神情完全不同。
顧景洲坐在吊燈上看戲,呦,房間裏還有倆人呢,應該是婦人的公婆,嚇得縮在牀底下報警。
顧景洲:“......”這麼弱嗎?之前差點把兒媳婦逼死,現在怎麼被一把刀嚇成這樣?
婦人拿着刀砍了幾下門,惡狠狠地朝裏面的丈夫喊道:“把你的私房錢都交出來,樂樂還得買奶粉呢!”
“啊啊啊......我交、我交!在路由器盒子裏,都在那了,嗚嗚嗚......”
婦人朝門上啐了一口:“哼,算你識相!”
轉身去客廳,扒拉男人的私房錢,不再拿刀嚇唬他們......
顧景洲嫌棄的看向屋子裏,被嚇尿的一家三口。
伸手算了算婦人自殺事件的後續,算完之後,默默爲她豎起大拇指,厲害啊!
自己只是稍微指點,她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逆風翻盤!
婦人被救下之後,在唯一的好友家裏住了幾天,朋友勸她趕緊離婚,但婦人並不這麼想。
她男人那個樣子,離婚了估計一分撫養費也不會給。
而且她婚後一直沒有工作,丈夫的工資都是婆婆管着,家裏車房都在婆婆名下,法院根本不會判給她任何東西!
真要離婚的話,只能是淨身出戶,她丈夫一家,巴不得是這種結局呢!
女兒剛出生兩個月,她沒有孃家幫襯,身體也不是很好,母女兩個很難生存。
憑什麼自己要落寞地離開,她纔不想所有的苦都自己嚥下去,給小三騰地方!
她現在必須留在家裏,報復那一家人,暫時用他們的錢養女兒,順便提升自己,以後好找工作。
等孩子上學了,她再離婚,絕不讓女兒長期生活在重男輕女的家庭。
想通之後,婦人決定賭一把......
那幾天,她並沒有閒着,而是在網上搜尋各種資料。
經常縮在屋子裏,偷偷拿着刀比劃,算計着怎樣能傷到人,還不會傷的太重,她還有女兒要照顧,自然不想讓自己坐牢......
之後,把孩子暫時託付給好朋友帶着,孤身一人回到家裏。
公婆和這個男人都覺得她鬧得動靜太大,讓他們丟了臉面,像以前一樣不停地咒罵她。
那個男人也準備聽他爸媽的話,好好教訓她一頓。
婦人被打了兩巴掌後,趁機發瘋,直接從廚房裏拿出菜刀,揚言自己這幾天專門去了醫院,被診斷爲精神病。
而且她現在還是哺乳期,不會被判死刑,直接殺了他們,自己還賺兩條命呢!
常言道,橫的怕不要命的,男人被砍傷了左臂和右腿,鮮血直流。
公婆哭喊着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