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辭還沒有有所動作,躺在牀上的小傢伙就已經在生物鐘的影響下醒了過來。
看着站在窗前的嚴辭,小傢伙腦子還沒有清醒,就先給他打着招呼。
“嚴辭,你回來啦。”
北晚還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樣,最多隻是覺得肌肉有些痠痛。
以爲是昨天和四師兄打架的後遺症,根本就沒有在意。
所以,在嚴辭面色嚴肅的問她身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時候。
小傢伙無所謂的說道:“沒事啦,是昨天和四師兄打架的時候……”
“他打你了!”
嚴辭只覺得一股火從心底升騰起來。
“不不不,也不是打架,就是四師兄和我……和我切磋!”
北晚面上漾起了一個超級乖的笑容,試圖證實她和四師兄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順便還在心中誇了誇自己,她真棒,還能想到切磋這樣的詞!
嚴辭看着不爭氣,還想要包庇墨厭,不知道告狀的小奶糰子,嘆了一口氣,反問着她:“切磋切的你滿身都是血?”
“嗯?”
什麼切磋切的她滿身都是血?
她哪裏有……
小傢伙低頭,看着自己那結了一大片血痂的胳膊,一時間懵住了。
不是,她怎麼就渾身都是血了。
明明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莫名其妙,北晚就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做的那個夢。
夢中,她被四師兄揍得哪裏都疼,好像就是這樣慘。
但那是夢呀,四師兄真的沒有下手這般重的呀。
見到北晚安靜不說話,嚴辭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害怕小傢伙血污下有傷口,嚴辭也沒有用清潔術,而是用溫水,一點點輕輕擦拭着小傢伙身上的血污。
擦了兩下,嚴辭也沒有見到那血污下有一絲傷口,更多的反而是青紫痕跡。
雖看起來嚴重,實則沒有多大事情。
北晚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嚴辭可能是誤會了,自己身上的血是四師兄搞的,立刻就解釋了起來。
“嚴辭,北晚也不知道身上的血怎麼來的……”
“四師兄和北晚切磋了,但是沒有流血,睡覺之前,北晚身上也沒有血。”
嚴辭聽聞後,沒有立刻說話,反而是陷入了沉思。
北晚已經看清楚自己身上是何種狀態。
真的就連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尤其是有一小截胳膊已經被擦拭乾淨了,一對比,更加讓人覺得不適。
小傢伙擡起頭,看着那還沉默思考的嚴辭,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了叫他。
嚴辭回過神:“嗯,怎麼了?”
“嚴辭,清潔術。”北晚提出了自己的小要求。
“好。”
嚴辭這一次倒是利落的應了下來。
果然,清潔術施展後,小傢伙的身上就是沒有可以出血的傷口。
身上乾乾淨淨之後,北晚想起自己剛纔渾身是血的樣子,不禁也有些後怕。
小傢伙問着嚴辭:“我會不會死呀?”
嚴辭手一抖,想起了曾經在他懷中去世的妹妹。
他輕輕抱住了小傢伙,像是安撫般拍了拍她的後背。
“不會的,怎麼會死呢!”
“但是我剛纔身上有好多血。”
嚴辭回想着剛纔小傢伙身上血污的樣子,腦海中不知道爲何與“洗經伐髓”這個四個字聯繫上了。
可洗經伐髓從來沒有人會如同小傢伙這樣,渾身都是血污,況且小傢伙筋脈受損,根本不可能洗經伐髓。
他鬆開懷中的小傢伙,目光堅定溫柔的看着她說道:“流點血而已,沒關係的。”
可他忘了,小傢伙以前是在邪醫那裏當過藥人的。
各種稀奇古怪的死因,她都親眼見過。
北晚點了點頭,雖然還有些害怕,但卻沒有比表露的那般明顯了。
嚴辭見此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北晚可不可以和師兄說一下,你和四師兄切磋的事情?”
“當然可以呀!”
小孩子的注意力本就那麼一點點,當嚴辭扯開話題後,她就暫時忘記了剛纔渾身是血的事情。
一五一十將整件事情告訴了嚴辭後,北晚還不忘悄悄拉住他的衣袖,誇了誇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