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炎宗,北晚!”
北晚自報家門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自己面前少年對她的惡意。
是的,惡意,那種看着就要找茬的感覺。
“清琊宗,李貴!”
李貴今年恰巧十五歲,築基中期,清琊宗長老的親傳弟子。
他討厭蒼炎宗的人,他最崇拜的大師兄直接被蒼炎宗大師兄一狼牙棒錘飛,所以他要在眼前這個小孩子身上找回場子!
而且,秦品師叔還特意吩咐了,打架的時候,多偷點這小孩子的血,會給他很多地階丹藥。
這還不好辦?
“開始!”
裁判喊完後,便旋身離開擂臺。
“來吧!”
李貴提劍刺來,看起來卻是輕飄飄的,沒有那般一招制敵的心。
北晚察覺好似沒有那麼厲害,就沒有用法器,畢竟只能用兩次。
小傢伙擡起自己的小木劍去接對方的一招。
擋是擋了下來,確實不像是築基中期的全力一擊。
可卻被對方鋒利的劍鋒劃破了胳膊,鮮血順着胳膊流出。
北晚往後退了幾步,看着李貴,小眉頭卻微微皺起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明明有實力卻還不全力以赴的人。
有些奇怪……
只是北晚還沒有想清楚爲什麼奇怪的時候,就見到對方又輕飄飄的刺來。
完全就是,她能勉強抵擋,卻也不會讓她輕鬆,像極了貓在戲弄老鼠。
三招下來,小傢伙雖然沒有重傷,可身上卻都有了不小的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右手握着的小木劍。
李貴十五歲,長的人高馬大的,僅僅是站在臺上,就和對面不到他腰間高的小傢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也越發襯的那渾身是血的小傢伙更加可憐。
他這般比賽,卻讓下面一些心善的女弟子們有些不忍。
“這李貴真的是……”
“他怎麼這麼欺負一個女孩子!明明可以一招就把她送下擂臺!”
“爲什麼那蒼炎宗的小妹妹還不認輸。”
“我聽師兄說了,他們蒼炎宗這次若是還要保住前六的名次,這小孩子就要不能輸超過六場,他們幼年組只有這一個人。”
因爲擔心北晚這邊需要幫忙,祁佑青快速解決自己那場比賽。
他趕過來的時候,就透過雙眸上特製的絲綢,看清了臺上小傢伙的樣子。
小傢伙衣服都被劃破了,鮮血染紅了右手的小桃木劍,狼狽不堪,卻還不肯認輸的場面。
祁佑青的目光落在了擂臺李貴的身上,薄脣微微嚅動,聲音清冷極爲小聲的說出兩個字。
“劍碎。”
言出法隨。
他極少用,可此時別無他法。
也就是那一瞬間,北晚的小木劍和李貴的精鐵所制的佩劍碰撞在一起。
然後……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李貴那精鐵所制的佩劍,從劍尖開始,一寸寸漂亮的裂開,然後……只剩下一個劍柄握在他手上。
李貴徹底懵了,他看着地上劍的碎片,居然一下跪在了地上,全然忘記了自己還在打擂。
他只知道……他的老婆死了。
師兄一直說,劍就是劍修的老婆!
老婆死了啊!!!
李貴懵了,可北晚卻沒有,她一直緊繃着,在李貴爲了劍而跪下來的那一刻,她就一劍直直朝着李貴的心口刺去。
“靈力附劍。”
極弱的呢喃聲再次在嘈雜的議論聲中響起。
北晚現在雖可以用血肉吸收靈力,但說到底還未徹底和丹田打通,靈力能被吸收,可卻不能運用。
所以,在祁佑青言出法隨的加持下,那被淡淡靈力包裹的小木劍直接刺入李貴的胸膛,破開了他護體的靈力。
這樣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祁佑青看着那李貴倒在臺上,只是薄脣輕勾了一下。
該。
還好北晚及時收回了小桃木劍,但桃木劍卻也碎了個徹底。
小傢伙看着胸膛流着血的李貴,又看看自己那沾染了自己血和李貴血的手,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放鬆下來後感覺到了疼。
那雙小手開始小幅度的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她在害怕。
到底是五歲,就算是和師兄師尊切磋過,但也沒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