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師兄、師尊你們聽聽,她問她是不是惡毒!”
墨厭表情略顯誇張,他壓低了聲音:“她!”
“蒼炎宗唯一一朵小白花,她居然覺得自己惡毒?”
不是,是他平日裏表現的太過溫和。
讓那小東西產生了一種錯覺嗎?
他墨厭就問,蒼炎宗在場的幾人,誰手裏不是有着幾條人命的。
師尊揍起人來從不手軟,他敢篤定,師尊絕對殺過不少人。
大師兄那就不用說了,幹翻玄琅宗,一劍不知捅死了多少人。
二師兄那更是,雖然直來直往,可也揍了不少人。
三師兄那張嘴,簡直就是陰人神器,看這次幼年組倒黴蛋就能看出來。
至於他……清琊宗那些弟子基本都被他揍過。
就屋裏那連人都沒有傷過,腿都沒他腰高,整天還拿着飯碗等着開飯,滿腦子是乾飯的小東西。
居然說她自己惡毒!!!
能讓她產生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在場的幾人都有罪。
“安靜。”
祁佑青蒼白着面色,冷冷吐出這麼一句話。
然後墨厭就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他想要掙扎說話,可他一掙扎。
旁側的祁佑青就咳嗽了兩聲,脣角甚至還隱隱透露出血跡。
墨厭:……算了,還是閉嘴不掙扎了,萬一三師兄嘎了怎麼辦!
畢竟以後還需要靈石呢!
門外有着言楓眠設置的結界,無論墨厭剛纔有多大的動靜,屋內的北晚都是聽不到的。
“爲什麼北晚會這麼覺得呢?”
嚴辭聲音柔和,徐徐引導着小傢伙說出原因。
北晚猶豫了片刻,擡頭看了一眼正溫柔注視她的嚴辭,有點猶豫。
“晚晚不是問嚴辭,覺不覺得你惡毒,那我看來,北晚一點也不惡毒,所以嚴辭想要知道,北晚是從哪裏感覺到自己惡毒的呢?”
“你這樣不說,嚴辭會覺得北晚沒有把我當朋友呢!”
門外的幾個人:……
馬德,嚴辭這樣說話,他們覺得好惡心啊!
墨厭直接無聲的乾噦。
北晚卻完全做不到和門外的幾人感同身受。
小傢伙見到嚴辭一臉“傷心”的樣子,連忙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嚴辭是好朋友!”
門外的墨厭:腳趾尷尬扣地。
怪不得要讓嚴辭去。
這哄孩子的活兒,放眼整個蒼炎宗,除了大師兄,誰也幹不了。
“那北晚給嚴辭說一說,好不好?”
“就是……”小傢伙垂頭,擺弄着手中的麥芽糖,將原委一點點說出來:“今天在擂臺上,知謠問我疼不疼,她還說,我當時的想法就是凌遲,她就用我的想法,對付我。”
嚴辭一時間聽的雲裏霧裏的,沒有搞明白,這惡毒、凌遲和北晚的想法,有什麼關係。
“客棧,北晚說不要殺豬,喫肉的時候割下一塊,她就攔住我們……”
北晚小聲的提醒着嚴辭。
嚴辭:……他想起來了。
就是在客棧,他和墨厭帶着孩子去喫飯,無聊開個玩笑,就有玄琅宗那個小姑娘上來說孩子歹毒,還攔着他們不讓走。
要不是小傢伙提醒,他還真的不能將這幾件事情串聯起來。
他又想起小傢伙今日在擂臺上,被傷的滿是是血,仿若被故意折磨的樣子,一下就明白了。
果然,玄琅宗的人都有病。
“怎麼會呢?北晚當時只是脫口而出,這個想法並不會被實施,你四師兄還整要搞死師尊,口號喊的響,但你看他會這般做嗎?”
北晚搖頭。
門外的墨厭也瘋狂的搖頭。
墨厭還不能說話,只能看着驚恐的看着身旁沉默不語的師尊,拼命的搖頭。
不是,那都是被師尊揍了之後,無能爲力說的氣話!!
嚴辭!你個混蛋!這種事情怎麼能捅到師尊面前啊啊啊啊啊!
廖謹和祁佑青甚至都罕見的看了墨厭一眼。
兩個師兄的神色複雜,多少有點同情的感覺。
恰巧,屋內嚴辭又開口了。
墨厭趕緊指指屋內,示意他們趕緊聽,不要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於是,墨厭就聽到大師兄接着舉例子。
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