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北晚在前些天還和馬田比過一場。
只是當時不知道爲什麼,馬田對她用藥,卻把他自己給藥倒了。
現在,她已經是築基初期的實力,終於可以不用一直依靠三師兄給的防禦法器,正式的和實力相等的對手比試一場了。
一向是等着別人率先出手的北晚,第一次提着劍,朝着馬田襲去。
竹灼劍本身就是玄階法器,與北晚配合起來也是相當契合。
小小的身影攜着一股帶着怒氣的劍意刺來,馬田擡手持劍迎上。
北晚雖然矮,但速度很快,像是一隻小兔子。
馬田剛開始還沒有察覺到異樣,但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眼前的小傢伙每一招都像是攜帶着濃郁的靈力,並沒有因爲招式消耗,導致靈力減少。
這就是用經脈吸收靈力和用全身吸收靈力的最大差距。
臺下,墨厭想要去儲物鐲中拿果子,卻發現已經沒了,他只好拿出一個酸到死的蜜餞。
酸的他面目扭曲,但還是不忘吐槽:
“嘖,看看,這就是不一樣,普通築基初期照着小師妹這樣造作,早就沒有靈力了。”
“不過……”墨厭低嘖一聲兒:“還是不夠,實戰太少,還是被馬田摁着打。”
嚴辭目光緊緊落在臺上的小奶糰子身上,“不着急,她纔剛剛開始。”
一直沉默不語的廖謹也是“嗯”了一聲兒,表示贊同。
墨厭翻個白眼,還想說什麼,卻目光一凝。
臺上,北晚身上已經掛了傷。
是馬田的暗器,雖然上面的毒在之前丹藥的作用下消散,但傷口卻還是實打實存在的。
馬田和北晚當下的實力是相同的。
他之所以能夠憑着築基初期的實力走到決賽,靠的是用毒和暗器的手段。
加之運氣好,上一次的輪空就是被他抽到了。
當下再次對上北晚,他其實喜憂參半,喜的是這唯一一個他可能打得過的,憂的是這小傢伙有點邪門,他有點怕。
眼前,那小傢伙身上都已經有了好幾處傷口了,鮮血都流到了劍柄上。
可卻還像是不知疲倦的一招招攻來,着實有些詭異。
“你不疼嗎?”
馬田終於忍不住了,比賽中大聲質問。
面對他的質問,北晚手中動作沒停,眼眸中的光卻異常堅定。
“疼!”
但她承受過更疼的傷,這纔是外傷。
她當初在邪醫那裏,可是外傷和內傷一起,毒發的時候像是百萬只蟲子在體內爬動,撕扯,那才叫痛不欲生。
“你不累嗎!”
馬田看着那像是不要命,再次全力襲來的小傢伙,又問着。
“累。”北晚的回答和她的攻擊一同落下。
馬田崩潰:“那你又累又疼,幹嘛還這麼不要命!”
真的很難纏啊!
下面的墨厭就無聊的掏了掏耳朵。
“以前也沒有注意到,這小子廢話這麼多啊!”
“我嚴重懷疑,他是想要分散小師妹的注意力,趁機,搞偷襲!”
北晚這一次沒有回答,只是繃着一口氣,運劍的動作更快了。
她再次迎上,手中竹灼劍和對方的佩劍相碰。
許是她沒握緊,亦或是無力了,那竹灼劍脫手被擊飛。
馬田纔不會放過這致命的破綻,手中持劍朝着北晚刺去。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在無人察覺的高臺上,言楓眠低頭輕笑了一下,面上有些欣慰。
就在臺下衆人覺得北晚要輸的時候。
小傢伙卻是身形翩飛,也不知她是如何做的,恍然間,居然腳尖踏在馬田的佩劍上,借力騰空而起。
“我艹,驚鴻步,不會師尊一直在偷偷教她吧!”
旁人不知道北晚如何踏於對方劍身上,可墨厭他們知道。
蒼炎宗最基礎的一個輕身之法,驚鴻步。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劍修更是如此,只是再次之前,北晚從來都沒有用過,甚至他們都不知道師尊何時教給她的。
北晚身形已經借力飛至半空,可她卻沒有伸手握那被擊飛的竹灼劍。
反而是,身形在空中來了個飛旋,出乎意料的藉着飛旋的力量,重重踢在了竹灼劍上。
竹灼刺破風聲,像是脫弦而出的利刃,帶着不可阻擋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