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前的一個晚上。
墨厭是第一個到傳承大殿這邊的,他知道自己進不去,就來蹲一下清琊宗的人。
反正消息是從清琊宗傳出來的,他們肯定會來。
不陰白不陰!
於是,墨厭撅着個大腚在早就尋好的隱蔽之地躲着,準備給清琊宗衆人來一個偷襲。
但卻看到秦品出現,墨厭着實的震驚了一下。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大師兄難道是不行了!
不是說把秦品給弄死了嗎!
怎麼這噁心人的老東西還活着。
他這邊還在琢磨着大師兄是不是不行了,卻見到遠處的秦品忽然轉過頭,看向他這邊。
墨厭眉梢輕挑。
喲!
這老頭還能發現得了他?
要知道他前一段時間被大師兄揍,別的沒練出來,但這躲藏隱蔽的能力倒是提升了不少。
秦品如果不是有病放開神識打量四周,在他沒有出手露出破綻之際,絕對不會發現他的。
然而在看清楚秦品的面容後,墨厭呼吸一滯。
秦品原本那雙只是有點病態執着的眸子,此時卻有着令人心驚的陰狠,頭上的白髮也多了些,身上縈繞着一股若隱若現的死氣。
雖然長相基本沒有變化,還是那樣的……平平無奇,但不同的魂魄在同一個身體中,也是會截然不同的,他和秦品也打過不少交道。
這不是秦品!
這絕對不是秦品!
墨厭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多年來整天出去惹是生非,還能成功活着回來的經驗告訴他。
逃!
念頭剛浮現,身子就已經有了動作。
卻沒有想到,秦品會比他更快。
墨厭甚至還沒有與其交手,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
秦品單手拎着墨厭,重新來到清琊宗幾位弟子的身側。
仔細看去,那幾位清琊宗的弟子神智似乎都不太清醒。
他那雙佈滿皺紋的吊梢眼從一羣年輕弟子身上劃過,重點在年幼天賦最高,長相精緻的燕南茴身上停了片刻。
然後目光落在了被扔在一旁,身子健碩,修爲已經在金丹後期的墨厭身上。
這具身體看起來也不錯,並且比那個孩子的修爲還要高天賦要好。
只是……
秦品的目光落在那不太容易掀開的帷帽上,就不知道這人長的如何了。
要是還可以,他就用這具更優秀的身體了。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進到這傳承大殿中,迎接更多的人進來。
等一切都佈置好了,再從中挑一具更好的身體。
秦品單手拎着墨厭,帶着清琊宗的幾個弟子走進了傳承大殿中。
全然不知道,這一幕被遠處一隻幫着影錄石的靈獸無意中記錄上。
當用了幾天一切都佈置好後。
秦品的身體再次衰敗了,黑色的頭髮直接斑白,原本保養的不錯的手上不僅有了皺紋,還有了一些斑點,身體上還有一股老人味。
他目光落在那還沒有醒來的墨厭身上。
直徑走過去,費了好大功夫,纔將那看似雞肋實則難破解的帷帽法器破開。
秦品實在是忍不住,一邊伸手摘下那帷帽,一邊吐槽了起來。
“簡直有病!一個帷帽爲什麼要設成法器,還這麼……”
話剛說到一半,他就止住了。
然後,剛掀開帷帽的手,第一次那般快的將帷帽再次合上。
秦品平復着自己的呼吸。
爲什麼會有這麼醜的人!
爲什麼!
長的和個黑蛋一樣,那都不是一般的黑了,完全就是炭黑,頭頂還光禿禿的,嘴脣又紅又腫,還睜着眼睛,呲着大白牙給他笑!
不對……
呲着大白牙給他笑!
這黑蛋醒了?
秦品猛然反應過來,他再次掀開了帷帽。
卻見到黑蛋闔着雙眸,像是睡着了,就在秦品狐疑的皺眉時。
墨厭“啪”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又呲着個大白牙給他笑了一下,隨後毫不客氣的對他翻了個很大的白眼。
秦品呼吸一滯,只覺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帷帽下的墨厭:不愧是在幾個師兄和師尊手下練出來的裝死!
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