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青有些遲疑的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小傢伙的臉頰。
軟的,碰得到,但……
祁佑青擡頭環視了一眼這雪天,總不會這破地方搞出來的一個假的小師妹吧!
總覺得這個地方有點詭異。
他動了一下大氅,卻發現懷中小傢伙露出了白白嫩嫩還帶着嬰兒肥的小胳膊。
沒、沒穿衣服?
祁佑青暈暈乎乎的隨意用大氅將小傢伙裹起來,準備等她醒了讓她自己換衣服。
畢竟男女有別,加上小傢伙還暈着又不動,大氅裹着就行。
祁佑青剛站起來,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總感覺頭上……涼颼颼的,還輕了點。
那一瞬間,祁佑青不知爲何,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就是墨厭那張禿了的黑蛋臉。
他單手穩穩抱着被裹成一團的孩子,另一隻手破天荒的帶着急迫和慌張的摸向了自己的頭。
然後祁佑青沉默了。
因爲,空了。
原本順滑的墨發,此時全然消失不見,摸不到了。
祁佑青的手微微顫抖着,從儲物鐲中拿出了壓箱底的鏡子,然後就清楚的看到了裏面出現的黑蛋二號。
唯一不同就是,上一個是呲着大牙嘎嘎樂,這個沉默抑鬱。
還好帷帽不止一個。
他也不知道他娘從哪裏搞來這麼多奇怪的法器,但此時再次感謝孃親。
祁佑青將帷帽帶上,抱着北晚,調動神識,以他所在之地爲圓心,向四面八方擴去,尋找着那本該也在這片空間的另一個小幼崽。
寒毒被壓制,他的靈力可以放心的動用。
他還沒有忘記,那裏還有一個疑似鳳凰的小幼崽。
可奇怪的是,他的神識並沒有在附近發現第三個活物。
“北晚……”
祁佑青呢喃,低頭看着懷中抱着的小奶糰子。
小臉有些蒼白,被裹在赤紅的大氅中,安靜,乖的讓人心軟。
祁佑青低頭沉思,試圖將混亂的思緒捋順。
他現在這副和墨厭幾近的樣貌,肯定是那疑似鳳凰的小幼崽弄的,這點無疑。
加上昏迷之際,總感覺這次被人救活似曾相識,和上一次在第三峯被小師妹救很像。
他醒來後,懷中出現的也是小師妹。
並且他忽然想起來。
當初見到那小幼崽噴火的時候,他莫名其妙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突然出現的小師妹和忽然消失不見的疑似鳳凰的幼崽……
祁佑青腦中浮現了一個有些駭人的猜測。
小師妹不會和那小幼崽是同一人吧?
雖然不知道小師妹怎麼變成小鳥幼崽的,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誰知道小師妹是不是遇上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但是不是,還是要等小傢伙醒了來驗證猜測猜測。
……
此時的北晚,又看到了她的那根草和火苗。
小草依舊嫩綠富有生氣,上一次見過的本該是旺盛的小火苗,這一次卻虛虛的。
經歷過草包火,火吞草後,北晚這一次顯得格外的淡定了些。
“這次,是你要喫它嗎?”
小傢伙乖乖的蹲着,兩隻小手放在膝蓋上,歪頭疑惑甚至帶着點期待的問着小草。
小草:……真棒,都已經能猜出來了。
在北晚的注視下,小草張開了自己的葉子,將那虛弱的小火苗包裹了進去。
或許是因爲不害怕了,也或許是因爲這一次效果顯著。
乖乖蹲着的小傢伙看着眼前的小草和小火苗,似乎發現了其中的奧妙。
“你在保護它嗎?”
北晚一雙清澈的眼眸專注的看着小草。
她忽然發現,小草好像沒有在喫小火苗,反而像是……在保護它。
就像是師兄們在保護她的時候一樣。
小草歡快的搖了兩下,像是在附和着北晚的猜測。
“原來你們是好朋友!”
北晚伸出手友好的碰了碰小草,然後小聲音有點急切的說道:“我想出去了!”
她還要去看看三師兄被燒成什麼樣子了。
畢竟,三師兄看起來很弱。
應該比不過四師兄皮糙肉厚的耐燒。
小草似乎有點捨不得她,但它能夠感受到北晚那着急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