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遇到第一處水源後,車隊又陸陸續續遇到了好幾處水源。可這些水源和第一處水源一樣,被污染了。
好在這幾次前面帶路的方家車隊沒有停下來,目擊第一處水源狀況的其他人也沒有下車細看,跟着方家車隊迅速離開這些地方。
不斷有水源出現,也讓兩個車隊的人安下心來用剩餘的水喂牛和馬。
晚上找到適合休息的地方後,各家都讓拉貨的牛馬喝了個痛快。
一頭牛一天要喝的水可比一家人加起來喝的還多。
這個月趕路以來,他們都是能喫水蘿蔔就喫水蘿蔔,儘量把水留給牛喝。但在喂水的時候也注意着控制水量,沒有給它們喂個痛快,就像給人喫飯只吃個七分飽一樣。
這晚上這些牛馬可高興了,水喝的十分暢快。
好在兩個車隊都是有水的,一路上也天天喂水,牛的情況也還好,沒有出現牛不願意喝水的情況。
要是出現這情況,估計大家又能喫上一頓肉了。
“娘,我給你滴一滴,你在手上和臉上抹兩下,這東西還能防蚊子。”宋楠拿着風油精湊近宋母,臉上笑得賊兮兮的。
宋母擺手:“你這孩子,這東西金貴的很,哪能這樣用?”
就這麼一小瓶的玩意,天天抹,沒幾個晚上就能用完。那之後豈不是沒得用了?
“娘,你看啊,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老實,萬一手上和臉上的布掉下來了,這裏的各種蚊蟲一咬,四哥就算有再多的藥也救不了這麼多人。”
宋楠拉着宋母的手不放,繼續說:“再說了,這東西再怎麼精貴那也是用的,就像現在的糧食和水,多金貴啊?難不成你還不給喫喝了嗎?”
說着就在自己手上滴了一滴風油精,拉着宋母的手開始搓,正面搓完搓反面,最後又拉開宋母頭上的布,在她臉頰兩邊和額頭上抹了抹。
事成定局,宋母只得接受,捏着宋楠的臉說:“你也給自己臉上抹點,別早上起來一臉包。”
“我肯定忘不了。”
哪有盡給別人抹,忘了自己的?
說着,宋楠就在手背滴了一下,接着又用手背在臉上拍了拍。
確認自己弄好之後,宋楠纔去找其他人。
二嫂、二哥、四哥、五哥、小浩小汐,還有正在守夜的宋父。
家裏能用風油精的人都抹上了,不能用風油精的劉巧兒一人在車廂裏壓住左右前面三處簾子,確保沒有蚊子進來後才睡覺。
家裏不需要守夜的人圍在車廂一米處打地鋪睡覺。
宋楠睡的香香的,就聽到周圍有點吵。
她眯着眼睛睜開一隻眼,瞅着頭頂樹葉縫隙裏的天,天還沒亮呢,怎麼這麼吵?難不成大晚上的有敵襲?!
一瞬間,宋楠從地上坐起來看向周圍。四周沒啥聲音,好像就她身邊有點吵。
宋楠看過去,看到一個白嫩嫩的小屁股,和坐在一旁看屁股的宋柳。
宋柳將手從某地方挪開,對着旁邊的竇小梅說:“沒事,這是普通蚊子咬的,嘴上也沒毒,就是被咬的地方會癢了點。”
啪!
竇小梅一巴掌拍到小屁股上,嘴上小聲的罵:“讓你自個跑到後面去,還男女授受不親,我讓你授受不親!現在你跟蚊子親了,開心了吧?”
宋楠轉過去,看到這個小屁股的主人的臉。
嚯!
原來是宋浩啊!
瞧瞧這小臉紅的。
宋浩眼眶裏的眼淚啪嘰一下掉在被子上,委委屈屈的開口:“小姑,你別看,方承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看我屁股的。你這樣,我以後還怎麼娶媳婦啊?”
宋楠嘴角一抽。
還沒滿六歲的小屁孩想着以後娶媳婦?
還男女授受不親?
就是在這裏農村,那也是男女七歲不同席,他還是個六歲的小不點,想這麼多幹嘛?
更別說自己還是他小姑了。
看個屁股算什麼?
以前小宋浩還在院子裏脫光了跑,小宋楠也沒避着,反倒是看着二嫂拎着柴火棍追着他打了小半天。
“這話你自己說的啊?那我這裏治癢癢的藥可就不給你了。”宋楠轉身裝作離開。
三,二,一。
“小姑~我錯了我錯了,你想看就看吧,我晚點再娶媳婦也行。”
宋浩像條毛毛蟲一樣顧涌着身子,想要留住“遠去”的宋楠。可他一點也不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