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附近一圈的樺樹倒塌
看痕跡不難想到,此處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打鬥
郎嬛有種不好的預感
屋內,穆千風運氣調息,聞聲,抱著疊好的被風,不慌不忙地推門出來
一身藍衣背著一個包袱,一把刀
“你來了,前輩讓我‘跟你走’”
木門上刻著三個大字“跟她走”
“給”穆千風恭恭敬敬上前,低頭將披風送上
郎嬛依舊是後退
“此物貴重,還請帝女收回”
“扔了”
穆千風直起身子,以為是聽錯了
“為何!”
郎嬛隻是冷回了個“髒”
轉身離開
穆千風皺眉,他原本便對此人不爽,今日這般也是睚闕昨夜叮囑“人家好歹是帝女,再見她記得客氣點,知道沒?”
現在看來,這客氣算是給錯了人,無奈的是他必須跟上
“帝女可知,這一件披風便是百姓半年用度,你就算不曉茶米油鹽,也不該如此揮霍”
郎嬛不語,行至半途,問“他呢?”
“不知醒來便沒了人影……他會回來”
……
“還真有一條長綾”
城牆外,郎嬛踏練而上,穆千風雖說是困難些,也是上來了
他翻過牆頭,聽睚闕那講,還覺得這描述一個女子閨房有些不妥,親眼見到,隻感歎太過貼切,郎嬛高坐床頭並沒有管他
這滿屋對於貓兒倒是有空處下榻,可對於他一個十一歲的人屬實有些為難,況且又不能像主人家那般隨意踩著物件
穆千風輕歎了口氣,放下東西,開始收拾
郎嬛靜靜的看著,那種氣質,貌似告訴所有人,她坐在哪,哪兒便是王座
她清楚,讓穆千風彎腰收拾並不是好的待客之道,隻是抹不開麵子讓他停下,也放不下姿態去幫忙,她也沒料到睚闕會不在,穆千風會來這,不然她定會早早收拾好的,剛才進來才意識到不對,倘若穆千風真如她一樣也沒事
屋子瞬間豁然開朗,望著那些圖紙
“這些都是你畫的……很聰明”穆千風一臉認真
實話說,被人誇郎嬛還是很開心的
穆千風搬了個凳子,坐在屋子中央,正對著郎嬛
“在你問我之前,我先問你,即使你送了貴重的靈草,我也相信你並非有意,但我還是要問你為什傷我?”
“我……不是……”
郎嬛捏著手沒有再說
穆千風見此,先是瞪眼愣了一下,又是憋著笑聲,但終究控製不了表情,隻得低頭
之前的對話不多,再加上郎嬛的樣子,讓人覺得她本該如此話少,如今一激動,他才發覺她竟是口吃
郎嬛皺眉,從枕下抽出匕首上前,抵在千風脖前,冷眼相對“不許,笑”
見她認真,穆千風也意識到自己的無禮
“在下失禮,還望帝女告知”
“為何?”
郎嬛退回
“帝女既有求於在下,便要回答此疑”
“不是……你,是他”
“他即是我,我亦是他”
郎嬛拿著匕首指著他,嚴肅說“你,不許……笑”
“在下發誓,絕非戲言”
她收起匕首
“那日,我…見你…殺狼,以為…我們一…樣,就…就想著……想”她手握的很緊
“切磋?”
“是!”
她一時想不出該怎描述
“看來是在下能力弱了……那包袱的靈草完好無損,在下無福享受,帝女辛苦得來,還請收好,此事,便算了結,帝女總不會又嫌髒了吧?”
在睚闕的調教下,這嘴上的虧穆千風是定不會吃的,隻是他向來不苟言笑,一臉正氣,不管再陰陽怪氣的話從他口出,都聽不出半分調侃的意思
不管郎嬛聽沒聽出來,反正是沒在意
“問完了?”
“是,帝女想問什?”
“你們,是誰?”
“如你所想,我們來自東土,大海的南邊,我名為……江水寒,至於他,我喚他一聲前輩,並無其他”
郎嬛瞥了眼自己的雙手,暗想著
“如果帝女想問這神力……對於我們對於東土的人,家喻戶曉,人人得而習之”
郎嬛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