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第31章 線索又斷一條(1 / 2)  故事旅行團home

typeface:

上壹章 目錄 下壹頁

安笛有種預感:兩天來這個講經曆寫故事的意外插曲,很可能就要終結,接下來行程大概率會歸於平靜。

為什會有這個預感?安笛說不清楚,想來想去,他還是得借用間歇泉的比喻來做解釋——

如果說第一天晚上唐惟講述和作家寫作,是一次意外事件,那第二天晚上嚴莉莉主動開口和第二個故事,就是一次激烈噴發,討論深度和情感宣泄的力度,都超出大家預期。

安笛在想,哪怕嚴莉莉決定開口時,也沒想到會導向那深入的反思吧,這力度讓人害怕,如果不是頗有閱曆的嚴莉莉,換作其他年輕姑娘,比如孫小妹,或者劉許琳,這番遭遇可能扛不住,精神上怕是要崩。

風暴眼中心自然是嚴莉莉,但其他七個人,甚至包括司機小周,也一樣經曆了一場情緒台風——誰能想到小周竟也深受感染,毫無預兆地參與討論,像竹筒倒豆一樣,劈啪啦地講了他和媽媽之間的多年糾纏呢?

安笛在深圳住了十多年,幾乎每年都經曆台風,來時雷電交加風雨大作,去後碧空如洗豔陽高照,所以他有這種直觀體驗——旅行團內的能量在這兩天消耗後,應該也化解得差不多了。

間歇泉噴發後,離下一次噴發要等多久?

因泉而異,但至少,要有一段時間來積蓄能量,噴發得越猛烈,間歇的時間怕是越長。

團友們的表現似乎也在印證安笛的猜想。

離開間歇泉後,旅行車很快又回到與大渡河平行的河穀公路。從中午到下午,誰都沒提今天該誰來分享經曆這個話題,安笛有兩次特意用詢問的眼神逐一望向大家,也沒有誰接話,似乎一下子,關於講經曆寫故事這個期待,就此消失無蹤,大家瞬間失去興趣。

沒有人主動提議,他這個導遊也不方便主動開口。

安笛有點失落。

這個兩三天,他都浸泡在持續、充分的情緒。身在情緒其中時,他有點難受,但隨之而來的後勁卻很好,像喝了上佳的茅台,像鼓足了風的帆,渾身有種新鮮力量。

現在離開這情緒,就有點像宿醉初醒,像泄了氣的皮球,像脫了力的牛。

失落還在於他至今都沒發現誰寫了這兩個故事,觀察和推理半途中斷了。作家是誰?不知道。

安笛原本憋著一股勁,想找出作家是誰,結果勁頭使不上。沒使上的勁頭總能自己找到出路,他想起了小周早上無意間給他的那個提示:打印。

他瞄了個沒人的空隙,直接電話打去了第二個晚上住的丹巴藏寨那家酒店。

你好,酒店有打印服務嗎?他問。

先生,您是要打印嗎?還是打字?

哦,我文字已經寫好了,酒店能不能幫我把電子文檔打印成紙質版。

可以的,商務中心能打印,不過,先生,這項服務是要收費的。

沒問題。安笛都沒問價錢,又不是要真打。

那您什時候來打印?商務中心快下班了?電話說。

快下班了?安笛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幾點下班?

商務中心營業時間是早十點到晚五點,先生。

五點都叫晚?安笛心想不好,這條線索聽上去又要黃。

是的,先生。請問您什時候來打印?如果超過五點,恐怕我們就不能給您提供打印服務了。

那……安笛一時語塞,好在腦子還是轉過來了:對了,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早餐前後,有沒有住店客人來問過打印服務的?

這問題問出來,安笛又覺得抱住了一線希望。

對不起先生,昨晚到今晨我沒有值班,如果您想查詢的話,我一會兒問一下昨晚值班的夜班同事,再回複您,可以嗎?

可以可以,沒問題,辛苦了。安笛一迭聲地感謝,並留了手機號碼給她。

很快,答複就來了——不好意思,昨晚沒有任何客人問過這個問題,先生,您看還有什可以幫到您的嗎?……

安笛懊喪了五分鍾,又像抓住另一根救命稻草,電話打去了第一天晚上都江堰的酒店,又問了一遍。

結果仍舊一樣,整個晚上沒有一個客人問過打印這個問題。

沮喪的同時,安笛也明白了——這個作家肯定也知道酒店不可能在深更半夜提供打印服務,唯一的可能,隻能是酒店周邊的打印店、複印店、甚至是小賣部的家用打印機。

那,要不要挨個兒去查查兩家酒店周邊的打印店?

轉念一想,這雖不叫大海撈針,但也超出

上壹章 目錄 下壹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