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麒麟的嘲笑,周沐陽忍不住緊緊閉上雙眼,眉頭不斷地皺起放鬆。
四周之人對於這個顛覆認知的結果,也紛紛感覺到壓抑的喘不過氣。
直到盞茶過後,當週沐陽猛的睜開眼睛之時,毫無保留的一拳轟出。
“說的不錯,但你還是得死。”
周麒麟難以置信的捂着被洞穿的傷口,伸手想要求救,卻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如此出乎意料的擊殺,使得所有人大喫一驚。
畢竟再怎麼說,那可是燕京第一大少,風光無限的周公子啊,且還是有着血緣關係的弟弟。
旁人不解的眼光,並沒有影響到周沐陽分毫,只見此時的他,正手捂着猛然收縮的心臟,大口喘氣。
冥冥中預感到自己現在的全盛狀態可能持續不了多久了。
當即趁着最後一點時間,閃爍間來到花匠男子面前。
“接下來,該你說了。”
自始至終不明真相的周玉林,望着眼前死而復生的侄兒如此殺伐果斷,內心是既怕又疼。
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強忍恐懼,聲音顫抖的說道:
“那個··孩子,你父··額~我大哥他自從你們出事,便已神志不清,你就別爲難他了。”
正說着,卻沒想到,花匠男子撐着重傷之軀,起身艱難的說道:
“周麒麟說的都是事實,你···動手吧,我不會怪你的。”
周沐陽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拳頭緩緩攥緊,雖然他很清楚,這一拳自己無論如何是揮不出去的。
可這一舉動,落在旁人眼中那就大不一樣。
畢竟經過剛纔得一系列變故,衆人先入爲主的,認爲周沐陽天性嗜殺,冷酷無情。
正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之際,顧傾月發現一向淡然的爺爺主動走出人羣喊道:
“哎~陽陽,能否冷靜下來聽我一言?”
如此特殊的稱呼,使得周沐陽稍稍斟酌了會兒後,恭敬的轉身行禮道:
“顧爺爺,您請說!”
“錯的是周家,你父沒錯,當年那件事,我也有參與。”
“什麼?爺爺,你·····。”
顧傾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纔說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那可全都是置周沐陽於死地的啊。
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爺爺也是幫兇的話,自己以後該如何面對周沐陽。
幸好,還不等她亂想,顧老爺子嘆息着回憶道:
“還記得那天夜晚雨下的很大,你父親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抱着你們兄妹二人祕密到訪。”
“一見面便跪在地上,把所有事情全盤托出,並將你兄妹二人託付於我。”
“我深知此事事關重大,所以第二日一早,便打着歸隱的幌子,表面拿傾月做掩護,私下將你們兄妹一起帶往祖地株縣定居。”
“但沒過多久,我便發現,燕京已有人產生懷疑,祕密安排人潛入株縣調查。”
“萬般無奈之下,爲了你們兄妹不被發現,我只能忍痛拋棄你們,任由你們流落街頭。”
又是一記重磅炸彈扔出,顧老爺子說到這略微停頓,眼含怒意的緊盯老友周老爺子,冷哼一聲後才繼續說道:
“我可以理解你們爲了家族而如此狠心,但無法理解爲什麼非要趕盡殺絕,那可是自家骨肉啊。”
“老周,你能想象到一個十歲不到的半大孩子,爲了垃圾堆裏的一塊破面包,被三隻野狗咬的鮮血淋漓的場景嗎?”
“你又能想象到,十二歲的孩子揹着高燒不退的妹妹,跪在醫院門口嚎啕大哭的樣子嗎?”
“諸如類似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
隨着顧老爺子的講述,所有與周沐陽相識的人都已淚流滿面。
周家老夫人,更是顫抖着雙手將低着頭的周韻摟在懷裏,痛苦不堪。
就在這時,周玉林無意間發現周沐陽臉色極其蒼白,下一秒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孩子~”
在這聲呼喊下,花匠男子率先反應過來,一把將其抱在懷裏,其餘人緊跟着聚攏過來,焦急不已。
周韻更是毫不留情的一把推來花匠男子,將哥哥抱在懷裏,強忍着擔心,像只小老虎似的大喊道:
“都給我離開,誰也不要靠近,否則別怪我無情。”
“小韻。”
“丫頭。”
顧傾月三女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