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076(1 / 3)  雲州月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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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含章與蘇天香對上正是她帶著阿莫、阿離遛彎兒消食的時候。

蕭亦曇陪著她用過飯後便去了前苑處理事務。這次在蓮墨湖呆了倆月兒,一些不太急的事情便堆積了起來,他出了靈陌館便去處理自己的事務去了。至於青娥提到的王妃到來一事,他壓根兒沒放心上。因此,顧含章並不知道苑中來了位她該稱之“嬸嬸”的信王妃。

蕭亦曇走後她練了會字,又翻了翻蕭亦曇找給她的兵書,一時便到了申時。

因著下午她和蕭亦曇都加了餐,又特意囑咐了廚房遲一點用晚飯,於是她在福慶、福祥喂飽了阿莫、阿離後,便帶了兩隻去苑內遛彎消食。

一歲多的兩隻鬆獅犬已經有了中型犬的雛形。兩隻毛色又長得油亮的,頸下的鬃毛已經長得很漂亮了,流蘇般環繞著襯托著頭部。因著它們怕熱,中午和下午的時候它們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懶懶地睡覺的。自從它們半歲以後蕭亦曇就不許它們再待在顧含章閨房內睡覺了,而是另辟了間空氣通暢的軒室作為兩隻地睡房。福祥作為它們的專職保姆,帶了兩個小內侍住在它們的外間方便隨時照料。

蘇天香撞上的時候,兩隻正邁著小短腿一臉嚴肅地跟在顧含章旁邊用那獨特的、短而呆板的步法高傲地散著步。

蘇天香和她帶來的人沒見過鬆獅犬,見著這樣體型的動物立馬驚叫了起來。

顧含章不快地皺了皺眉,十分不滿對方的大驚小怪。

於嬤嬤仗著自己是信王妃的親信,吆喝著要人上前保護蘇天香,又仗勢欺人地要顧含章給信王妃下跪賠罪。

顧含章納罕地看了這群人一眼,覺著莫名其妙:自己帶著狗子散步,沒招誰沒惹誰的,陪的什罪?

於嬤嬤見著自己說的話沒被理睬,自覺被打了臉,言語越發刻薄尖酸了起來。

這整個流采苑就是顧含章的地盤,隻有她欺人,哪有別人來打她臉的?見是不認識的人,她忍住沒發火已是極有禮貌的了,此時哪會理會她的吆喝?轉身帶了阿莫、阿離便要走。

軟語、輕言見狀,雙雙齊喝道:“哪來的野丫頭,竟敢在娘娘麵前無禮!”

顧含章聽得“娘娘”一詞,腳步一滯,丹眉蹙了起來。

那倆人見她停了下來,以為她怕了,趾高氣揚地道:“還不快給娘娘跪下!哼!娘娘心善,你認罪態度好點的話,說不得隻賞你板子,饒了你小命!”

阿莫、阿離低低地輕吠。顧含章轉回身,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們:

“你們說,誰要打我板子?你們在叫誰跪下?”什見鬼的娘娘?這苑子是阿叔的,在別人家還能這耀武揚威的,什眼神兒這是?

蘇天香到達流采苑的時候,青娥姑姑便叫人領了她的隨從侍衛去華鋒台暫時歇下。此番吵鬧一起,那華鋒台上值哨的人自然也瞧見了。府中的一位侍衛頭目趕過來瞧是怎一回事。蘇天香的隨從侍衛們瞧見也急急地往這邊跑來。

於嬤嬤見自己的人來了,連忙嚷著要人上前將顧含章抓了過來。

侍衛頭目見是顧含章,忙忙地解釋。

蘇天香見他一來便幫那顧含章說話,更是怒火中燒,指使自己的人先把他架到了一邊。

於嬤嬤見自己的主子發了火,越發得意,手便指向那顧含章,要隨從侍衛趕緊上前去。

就在此時,一直在邊兒上的阿莫、阿離閃電般撲了過去,阿莫一口咬住了於嬤嬤指向顧含章的手指,阿離撲向她的身子將她撲倒在地上,順勢將爪子劃向那張它覺得討厭的臉。

這番變故太快,蘇天香等人反應過來,於嬤嬤已經疼得哭爹喚娘起來。

軟語、輕言嚇得臉色發白、腿肚直打戰,嚇得癱到了地上。

蘇天香強撐著命人上前去將阿莫、阿離拉開亂棍打死。

幾名隨從侍衛上前想要動手,半夏、忍冬飛身上前將他們踹開。

她倆早想動手了,要不是顧含章不許,剛才那老女人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要甩她幾十個耳光了。在這流采苑,膽敢這樣子對著姑娘說話,那簡直是嫌命活得太長了!

侍衛頭目一頭一臉的汗:一邊兒是府小祖宗,一邊兒是信王妃,他今天有幾條命也不夠玩兒啊。

蘇天香失聲尖叫了起來,一邊叫人去喊侍衛上前鎖拿這兩名不知好歹的奴婢。

沈年帶著人匆匆趕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混亂的場麵。

半夏、忍冬正打得興起,顧含章在旁閑閑地看著。地上躺了一圈兒蘇天香帶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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