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遊戲,第二階段
沒有想象中低調但講究的房間內飾,取而代之的是滿地的木屑。刀具隨緣地插在椅子軟墊上,幾條削尖的木條靠放在牆角,汗水的酸味混合著木頭的清香回蕩在空中。
我輕輕捏住鼻子,這個‘B’不應該是商務精英嗎?看這個架勢好像要把人綁回來殺人分屍,然後用木簽子串起來做燒烤。
“所以,你來找我有什事?”
低著頭繼續打磨匕首的男子沒有在意我已經進入他的私人領域,表現出無比的自信和從容。
我後退一步,從肢體語言上表現出我退讓的態度。
“我是來尋求合作的。”
這個‘B’的隱藏身份很可能和那個警官說的殺人狂有關,不過這也在我的預案中。倒不如說,他有這樣的隱藏身份真是太好了。
“你的條件以及誠意。”
性格也和之前推測的一樣,這個時候大抵應該是在想著怎利用,然後除掉我吧。
“我的身份明麵上是畫家,但其實是藥劑學家(Pharmacists)。我接到的任務是分析出毒殺‘Q’毒藥的成分,但現在我什儀器都沒有。”
步洋宇抬起頭,盯著眼前的休閑服男子,語氣玩味地開口。
“那你為什來找我?一看我這副樣子就知道我不是什好人吧。你的目的又是什?我能得到什?”
我表情不變,這些對話依然在我的預料中,這些問題都是他應該在這個時候問出來的。
“我需要拿到那瓶被警察保管的藥,並且近距離觀察它的藥效。”
“我來找你,隻是覺得你應該也看不起那個警察。並且我認為你有能力幫我拿到那瓶藥。”
我咽了口唾沫,直視‘B’雙眼的位置繼續為他分析利弊。
“雖然我本來以為你會用金錢方麵的手段,但隻要不影響最後的結果就行。”
“我房間有平時用來助眠的藥品,藥效是一段時間心率降低,代謝減慢。”
“這藥的直觀表現就是所謂的假死。當然,如果要糊弄過去的話我們還需要一個掩護,一個擅長演技的女演員。”
‘A’小姐是個完美的借口,我相信她對我的一些略顯親密的舉動會有人看到。至於‘B’是否相信,反正我會咬死‘A’是我的同夥。
‘B’好像來了興致,把匕首隨手插在桌子上,站起身,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牆上。
“詳細說說你們的計劃。”
還挺謹慎,不止在動作上給我壓力,還想要空手套白狼。
“你的票。”
步洋宇恍然大悟,原來是準備抱團票出別人。第三階段的投票是不記名的,隻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倒是可以和他們合作。
假死脫身,然後用掉第三階段逃票的兩次機會。沒有完成任務的話自己還可以找借口把鍋甩給演員和那個披著畫家身份的藥劑學家,然後光明正大地繼續坐在大廳。
“可以,還有兩個問題。”
我咂了一聲。過於貪婪可是會讓自己萬劫不複的。
“問題太多了,一個。”
步洋宇用力的把自己手下的男子抵在牆上,見他沒有改口的意思,隻好也退讓一步。
你就作為我任務的最後一個目標哭喊著祈求我的寬恕吧。
“你怎進來的?”
“每個人的屋門有和你字母順序有關的開啟時間,具體順序每個人不同,你需要自己找。”
這是真話,我在第二次遊戲時發現了這個規律。這也意味著沒有絕對安全的房間,每次出入都需要格外謹慎,遊戲房間外走廊不是固定的。
“那個假死藥服用時有什注意條件嗎?”
‘B’鬆開我,伸手向我討要那個我杜撰出來的‘假死藥’。
我順勢從口袋掏出藥瓶遞給他檢查。
“兩顆一起服用,雖然不喝水也沒關係,但會有點噎。藥生效於服用後二十分鍾,我們最好快一點,我不確定激動的情緒對藥物效果有沒有影響。”
步洋宇沒有理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