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偉徹底的惱了,手裏的菸頭,直接扔向了孫峯:“行啊,徹底撕破臉了是吧,今天就陪你玩到底,看你還要抓走多少村幹部。”
孫峯知道徐大偉這句話又在刻意引導人民羣衆,讓他站在人民羣衆的對立面。
九曲山村兩委的村幹部都是本地人,如果把村幹部全都抓進了監獄,只要稍加引導,就會讓本地的村民抵制外地來的村支書。
孫峯迴應了徐大偉的這句挑撥:“村兩委的主要犯罪分子只有三個人,趙金龍、劉有才,還有你徐大偉,不要把其他的村幹部牽扯進去,一起拉下水給你當替罪羊。”
孫峯這句話說完,立即就體現了作用,徐大偉身後的大隊書記等村幹部下意識遠離了他幾步,沒人想去蹲監獄。
徐大偉看着眼前的孫峯,已經不是感到棘手了,感到了頭疼和難纏。
不過,徐大偉早就在挪用村集體資金的問題上,把自己摘了出來。
聚衆賭博這件事又有趙金龍在前面頂着,孫峯沒有任何辦法把他抓進去。
只要徐大偉還在九曲山,一定發動自己的親戚朋友,還有趙金龍和劉有才的家屬,一起去市委大院門口上訪。
徐大偉不準備去縣委大院了,這一次不僅要吧孫峯的工作給攪黃了,還有讓那些領導小組的領導幹部對於孫峯產生不滿的情緒。
徐大偉連續抽了三根菸了,用力吸了一口中華,吐出菸圈說道:“你太小看村主任對於本村村民的影響了,說到底,我是本村的村民,你是一個外地人。今天就不信了,你能有辦法抓走我,挪用村集體資金?還是聚衆賭博?”
村兩委的村幹部聽到這句話,又是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徐大偉。
就像他說的那般,只要徐大偉沒被抓進監獄,村幹部還是得聽他的話。
整治村霸徐大偉的工作,來到了最難的難點。
領導小組的成員全都是認真了起來,嚴陣以待,看着孫峯到底用什麼辦法完成這一次的工作任務。
孫峯突然提起來一件事:“我聽村裏人說過,你在訂了婚以後,曾經嫖過娼。”
“呵呵。”
徐大偉笑了,搖了搖頭:“我還以爲你有什麼厲害的法子,原來是想用嫖娼把我抓走,那你就打錯算盤了,柳敏當時已經從良了,頂多就是多談了一個女朋友,警察局和檢察院可管不着別人談女朋友。”
徐大偉挖苦了起來:“訂婚可不是結婚,有了結婚證還與別的女人睡覺,或許能夠給我扣一個重婚罪的帽子,只是訂婚還沒領結婚證,這都要抓到監獄裏,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進監獄了。”
“啪。”
劉海波的手掌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小孫到底是工作經驗不足,在整治村霸徐大偉的這個問題上,出現了重大的工作失誤。多談幾個女朋友抓不走徐大偉,看來整治村霸的工作完成不了了,咱們還是儘快想辦法找徐大偉談話,不要去縣委大院胡鬧。”
領導小組的成員全都感覺到眼前的工作出現了麻煩,不僅會給孫峯帶來惡劣影響,還會給整個領導小組的成員帶來重大工作失誤。
領導小組成員對於這件事的反應不一樣,劉海波和另一名男性成員想着怎麼撇清關係,儘量降低這件事帶來的麻煩。
李中軍、趙婉婷兩人卻在想着怎麼解決村霸徐大偉的問題,孫峯的工作開展不下去了,還是不能放過村霸徐大偉。
馮雪娟沒有出現兩種立場的任何一種反應,整理了着裝,直接從麪包車走了下去。
馮雪娟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手機號:“同志們可以過來了。”
“滴滴——”
等到她放下手機,村口再次想起了按喇叭的聲音,一輛公車開了過去。
孫峯聽到了公車按動喇叭的聲音,說起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黨員。”
村幹部沒有要求一定是黨員,村支書和村主任就有黨員的要求了。
徐大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不過,當他看到又有一輛公車從人羣裏開了過來,上面噴着紀委的字標。
徐大偉明顯開始慌了,趁着紀委的人還沒從車上下來,趕緊低聲說起了好話:“得饒人處且饒人,只要你能夠幫我一次,以後在九曲山開展脫貧攻堅的工作,我全力配合你,幫你做出最突出的工作成績。”
孫峯看着已經開始說好話給自己求情的徐大偉,沒有迴應他,作爲立場堅定的人,不會輕易被他給出的條件腐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