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縣城的縣令姓陳,名爲陳千思,他有一兒一女,大兒名陳牧,女兒名陳瑤。
說起陳千思,也算是難得的好官,雖然被派到了這偏僻的邊疆小縣,遠離朝堂,此生幾乎沒有再進的可能,但他沒有因此而懈怠或亂來,反而是兢兢業業的做着自己的父母官,爲百姓做了不少實事。
而作爲他的獨子陳牧,風評就要差一些了,以前在縣裏也是一小霸王,仗着自己的父親是縣令,和幾個紈絝子弟到處惹事。
但後來,聽說東窗事發被他老爹知道,就被吊起來打了三天,然後便收斂了很多。
後來還考到了童生,雖然聽說有點水分,但至少是中了不是,於是這兩年,就被送去遠一些的府城讀書。
大梁的行政區域分,州,郡,府,縣,村。
管理平安縣城的府城爲西雲府,歸清河郡,雲州所管轄。
幾年前,因爲同爲童生,李行之前身和這位陳公子有過幾面之緣,沒想到...這次再見竟然是這種狀況。
這事可不小,城內打人本就不對,平時地痞流氓打架都要各挨三十皮鞭,傷人性命更是一律從嚴。
李行之現在也不知道飛出幾十米外的陳牧是否還喘氣。
拋開打人這事不談,光說陳牧的身份,童生家縣令之子,這是能招惹的?
李行之現在已經在盤算跑路的行程了。
行之啊行之,也是到了爲自己名字證名的時候了!
“先生~阿離是不是做錯了~”
可能是看出李行之心情不太美麗,胡離擺着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柔聲詢問,這種姿態,一般男人估計全身骨頭都軟了就一塊是硬的。
但李行之並不一般,他揮了揮手。
“不,你沒錯,是帶你出來的我錯了,趕緊收拾東西回去!”
李行之已經開始熟練收攤,大部分貨品都已經賣出去了,李行之幾下將攤位收好,一隻胳膊夾着思雨,另一隻手抓着胡離的柔荑擡腿就跑。
而等李行之走後沒多久,一隊捕快衙役趕到這裏,徐秀就跟在其中。
“跑了?哼,打了公子還想跑!走!去東北巷!絕不能讓歹人逃脫!”
吼完一羣人就朝着李行之所在的巷子跑去。
沒辦法,李行之在平安縣城也算是名人,住哪裏很多人知道,這些衙役根本不帶遲疑,風風火火而來。
與此同時。
回到院子的李行之跑進書房開始收拾東西。
“畫畫畫!筆筆筆!硯硯硯!對了!還有大門!”
這是院子中最值錢的一批東西,作爲文人地位頗重的大梁,李行之的文房四寶每一件拿出去都能賣個很不錯的價格,眼下要跑,這些好東西自然不能留下。
而李行之忙碌着,不明所以的小玉也在幫忙,唯有始作俑者胡離靠在門框上一臉不解。
這不解的眼神或許是刺到了李行之,李行之轉頭看向胡離,沒好氣的說道。
“還不幫忙?”
“......”
胡離有些猶豫,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先生,我們爲什麼要跑?”
“啊?”
李行之差點氣炸了,竟然還問爲什麼!爲什麼跑你心裏沒點數啊!
“你打人了知道嗎?!”
李行之沒好氣的說道。
胡離眉頭皺的更深。
“可小妖出手的時候留了力還用了巧勁,他沒什麼事的,最多就是牀上躺幾天動不了,。”
“噗!”
李行之差點被一口口水嗆死,牀上躺幾天動不了感情還是你手下留情了!
“這個...打人總是不對的,對方父親還是這裏的縣官,惹到了他我們可不會好過。”
“縣官?似乎是這人類皇朝的地方官員,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們?”
“這...當然是派人來抓我們,把我們帶回縣衙審訊,說不定還會用刑。”
“審訊?他們應該是凡人吧。”
“對呀,凡人啊...”
“那他們哪來的膽子來審我們?”
“我...”
李行之還像說什麼,卻突然愣住了。
對呀!我怕什麼呀?
自己的修爲先不提,光是自己手下三隻小傢伙就不是縣衙能扛得住的,更何況這裏還有一隻元丹境的妖狐啊!
元丹妖修,府城都不一定有人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