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周慕雲寫完最後一筆,將紙張拿起,輕輕地將上麵的筆墨吹幹。
然後慢慢坐在桌邊,悠閑地品起茶來。
李掌櫃連忙接過來,掃了一眼,臉上笑開了花。
心欣喜不已,周姑娘怎那多新奇的點子,她可真是酒樓的福星啊。
先是在酒樓最危難的時候救酒樓於水火之中,然後有為他們的生意帶了了很大的助力。
李掌櫃笑眯眯地將這張紙小心折好,放進了貼身的內襟。
自從周慕雲為他們酒樓提供菜方,他們酒樓的生意就慢慢在變好,如今更是直接鞏固了第一酒樓的地位。
眼看著客人逐漸回到酒樓,酒樓也在恢複熱鬧。
而隔壁的日子怕是沒有這好過嘍。
李掌櫃爽朗地笑著,拿出一遝銀票,交給周慕雲。
“這是最近賣的,給你的分紅,你拿好嘍。”
周慕雲點了點頭,笑意蔓延到眼:
“李掌櫃,最近生意不錯啊。”
李掌櫃笑著擺了擺手:
“都是托您的新菜品的福啊,這可是鎮上獨一份,全鎮隻有我們這有,那客人不都慕名來咱這吃啊。”
他最近生意確實不錯,整個人都紅光滿麵的。
周慕雲勾了勾唇,笑而不語。
進來上菜的小二麵容嚴肅,動作沉穩,全程都沒有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
甚至都沒有偏頭多看她一眼,雖然有好幾人一起上菜,但是秩序井然,一看就是經過了嚴厲調教才能養出來的。
周慕雲眼多了一絲讚賞:
“李掌櫃教人教的不錯啊。”
李掌櫃謙虛地拱了拱手:
“還得是因為你的提醒,要是再出現什叛徒那可就是李某沒能力了,怎有資格和姑娘合作呢。”
二人默契地笑了笑,舉起茶杯。
這房間位置好,周慕雲一打開窗,稍稍一探頭就可以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最主要的是,可以將旁邊酒樓的景況看得一清二楚。
周慕雲清楚地看到,原本客人還很多的富貴酒樓如今已經是一片孤寂,熱鬧的景象也不複存在。
頗有幾分物是人非,世態炎涼的感覺。
不過這副景象也挺下飯的,周慕雲吃著和前世味道相似的菜肴,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吃完飯,周慕雲從下樓後院離開,李掌櫃將她送到門口,和周慕雲告辭。
不過還沒等他進去,一低頭就看到一個乞丐出現在門口。
他頭發亂蓬蓬的遮著臉,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
不過那破爛的衣物,還有渾身散發著那難以描述的氣味很明顯地告訴別人他就是個乞丐。
不過這乞丐似乎雙腿有殘疾,用雙手爬行著上了台階。
李掌櫃大驚,這隱蔽的後院怎會有這一個來曆不明的乞丐。
他剛想往屋叫人來處理這個乞丐,誰料那乞丐用手撥開遮住臉龐的頭發去,露出一張汙髒的臉來。
李掌櫃莫名覺得這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看到過。
“李掌櫃,是我。”
那人開口。
李掌櫃湊近眨了眨眼,仔細看著。……
李掌櫃湊近眨了眨眼,仔細看著。
隨後悚然一驚,眼滿是不可置信。
“東家!怎是您?”
那人衝他虛弱一笑,然後放心地暈了過去。
李掌櫃慌忙喊人,內院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龐淮寧醒來時,已經躺在酒樓的後院,李掌櫃正憂心忡忡的看著他。
見他醒來,李掌櫃雙手合十,激動地一下子站起來,嘴念念有詞:
“還好哦,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龐淮寧覺得他這樣子實在好笑,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可是嘴唇實在幹裂,動了動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反而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李掌櫃見狀,趕忙撐著他的上半身,將他扶起來。
龐淮寧靠在床頭,手捧著一杯水慢慢喝著,許久才緩過來。
李掌櫃擔憂地看著他,看著他這蒼白狼狽的模樣,忍不住詢問道:
“東家,您不是還在京城嗎,你怎到這來,還把自己搞得這狼狽?”
龐淮寧放下碗,長歎一口氣,這事也是說來話長啊。
龐淮寧作為京城龐太師家獨子,那可是從小就受盡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