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盛被送進了醫館,他傷的太重了,腹部的傷崩裂,汩汩地往外冒著鮮血,帶著他去醫館時,那血淌了一路,而且還被打得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之前俊朗的模樣。
李夫子趕到現場,就看到這副狼藉的景況,可是他絲毫沒有對自己學生傷勢的關切,反而在心埋怨周家盛的魯莽,惹事生非。本來他對周家盛在一眾學子,夫子麵前輸給周小寶十分不滿,認為這樣讓他顏麵掃地。
此時,他又參與這一場鬥毆時間,更是讓他對周家盛的不滿達到了頂點。他就這樣麵色陰沉地看著周家盛被帶走。
最終,這場鬥毆事件以為首的學子被勒令退學,其他參與的人都得到了相應的處罰。
周慕雲聽說了這件事,她心下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周家盛竟然會親自動手給自己留下明顯的把柄她還以為他就是一個隻敢躲在暗處的縮頭烏龜呢,沒想到他也有這剛的一麵。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說了什,竟然將他惹怒到這個地步。
周慕雲甩了甩頭,將這件事拋在腦後,她好有更重要的事去找李掌櫃呢,可不能浪費時間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上。
突然間她聽到一陣喧嘩聲,她循著聲音望去。
一個人被從一間店鋪丟了出來,砰的一聲砸在地上,塵土瞬間飛揚起來,路過的人被這動靜嚇得紛紛遠離。
周慕雲定睛一看,瞬間樂了。
喲,這不是周家旺嘛。
那店鋪走出來一群人,穿著短打,明顯是被培養的打手。
為首的那人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刀疤,從眉骨貫穿鼻梁,覆蓋了大半張臉,他極為壯碩,看上去很是凶狠,一看就不好惹。
他抓起周家旺的衣襟,一下子就把他的身體抓離地麵,周家旺毫無還手之力就這樣被他揪著。
刀疤臉語氣凶惡,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
“小子,沒錢還來賭場,還想出老千,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周家旺蹬著腳,想要從他鋼鐵般的手解放出來,他梗著脖子大喊:
“我才沒有,別汙蔑人。”
聽到他這話,他身後的那些打手紛紛笑起來,仿佛在嘲笑他的死鴨子嘴硬。
大疤臉也被氣笑了,可是他一笑,滿臉橫肉都擠在一起,看起來更顯得凶惡。
周家旺被他的笑容嚇得直達哆嗦,掙紮的幅度都大了起來。
刀疤臉看到他這個膽小如鼠的樣子,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把他接著甩到地上,嫌惡地擦擦手。
“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
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周家旺憤恨地盯著,隨後往他們消失地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吐出一口血沫。
他小心地摸了一下嘴角,嘶了一聲,他的唇角已經皸裂了,是被那些人打的。
他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之前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現在可以勉強走路。
他一下地,就迫不及待地來到賭場,結果輸的一個銅板都不剩,想出老千的時候結果就被那群人發現了,還把他丟了出來,讓他丟盡了臉。
周家旺轉頭看了賭場的牌坊,才一瘸一拐地走了。
周慕雲摩挲著下巴,看著賭場的方向緩緩笑了出來。
是夜,賭場內華燈初上,在白天不甚繁華的景象漸漸顯現出來,熱鬧,喧囂,紙醉金迷。
一掀開簾子,一股奢靡的熱氣撲麵而來,衝的人腦袋暈乎乎的。
賭場內的賭徒們猩紅著眼,眼帶著瘋狂的神色,早就沉迷於這場狂歡中,被沉浸於賭博帶來的刺激快感,他們將手邊堆積成山的籌碼毫不可惜地推了出去,壓在前麵。
骰盅緩緩打開,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有些人癲狂地笑著,將更多籌碼收入囊中,一些人早已麵色灰敗,身子癱軟,從凳子上嘴喃喃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