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第四章 見霜(1 / 2)  既見月光,可寄霜雪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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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扒外的法器!竟然敢跟外人一起撕扯我的神魂!”

絕境生跳起來指著癡纏大怒,“想我當年從不曾虧待與你!拿你抽人抽的都是長的不錯的,也時刻用自己的靈力來滿足你,今日你居然如此對待我!”

癡纏頓了頓,境生與它神魂結契,便能感知癡纏的神念,於是她仿佛聽到癡纏不屑的“嘁”了一聲。

這輩子的委屈與憤怒,是自己神魂結契的法器給的,境生火冒三丈,伸手便想掐住那氣人的法器扔在地上狠狠踐踏一番。

在她與癡纏你來我往,她罵它罵的著實起勁,而它躍躍欲試的步伐和左右搖晃的腦袋她兩各不相讓的時候,那男子卻早已醒來,呆坐在一旁,有些震驚的看著她們這方,他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在看著癡纏。

境生伸手晃了晃,見他依舊是那副模樣,便收回了手,自言自語道,“我這副魂魄離體的模樣豈是你這等柔弱男子能看見的。”她看了看自己這雙原生態的雙手,又抬頭看向跟蛇一樣立著半個身子的癡纏道,“定是你這丟人的東西嚇到的吧。”

看看癡纏又看看那俊雅的男子,境生見他依然怔愣在原地心便有些說人壞話被人抓個正著的心虛,雖是知曉他看不著她聽不著她,她還是默默的解釋道,“這……說你柔弱我也是無心,誰叫我們相見時都是救你於危難之間呢。”

他叫江霜遲,境生記得他,四十幾年前的門派試煉,唯一不滿十歲的弟子,那年她救過他,再見麵便是三十三年前的絕穀,一眼兩隔。

他盯著癡纏良久後才緩慢起身,將倒在地上裝死的癡纏撿起來,“沒想到,你竟是個有此靈智的法器,三十三年前……若是有你在手,若是那時候我在厲害一些,她也不會落的今日的下場……”

境生聽著他的喃喃自語,自責的語氣一時有些無法適應,抓了抓頭發,道:“這也……這也與你無關,那是我的選擇你又何必自責。”

境生明知他聽不見還是自顧自的回答,漂浮到他麵前,跟著他左右換位,等他停在屋子中間我險些撞進他懷,幸好堪堪停住才反應過來他看不見此時的她,也感覺不到她這輕飄飄的意識,想到此她膽子便大了些,揚起頭,終於見著了他的容貌

若說少年時的驚鴻一瞥驚為天人,如今的少年更甚,如雕刻的棱角,高挺的鼻梁,劍鋒一般的眉,微垂的眼簾半遮著他星眸般的眼,而年歲與經曆的沉澱讓他的氣質更加沉穩內斂。

“是我害了你,境生,你到底在哪?”他聲音忽見低沉,將癡纏緊緊握著手中,“若是……若是你尚在人世,哪怕隻剩神魂……為何……為何……”

“啊,”境生驚叫一聲,被一個男子如此低聲念著自己的名字,絕境生略略臉紅,“你這人可真是!我堂堂絕天成首席大弟子如何能與你……,你這般喊我,卻是為何!”說罷她便想起她現在那副半死不活的軀殼,恨恨的捂住臉長歎一口氣,隨後理直氣壯的說道,“莫不是對我有甚非分之想?雖說我現在存活於別人的軀殼,但那也不算是我奪舍,那女子早已咽氣,我不過是機緣巧合續了那身體的性命,可非是缺德!”

江霜遲卻又是一笑,低沉的說道,“是呀,你這般的人……既愛多管閑事,又愛打抱不平,為此丟失了性命,可會後悔救我一命?”

境生對他那句多管閑事著實不滿,可任由她如何糾正如何生氣都是白費力氣,他看不到她,而她氣憤之餘終於看到了她的癡纏,我心下思慮一番,便想讓癡纏替我寫出幾個字反駁一番,正當她準備利用癡纏時神魂又是一陣撕扯,境生堪堪穩住,癡纏見她神魂有異,便不在裝死,像條蛇一般從江霜遲的手中滑下來衝她奔來。

境生疼痛之餘還是有些許欣慰,癡纏在靠近她時她似看見那條黑鱗王蛇的模樣,見它化形張大嘴巴朝她咬來,忍痛說道,“癡纏不可,我不能寄生於你!莫急……我很快就會回來!”

她揮開癡纏,任由那拉扯我力量將神魂呼喚回去。

“境生?!”

離開之時,境生聽見江霜遲微微顫音,他看著她的方向伸出手,就如三十三年前在絕穀之中眼見她被穿胸而亡時的表情,她歎口氣,癡纏的反常怕是讓他意識到她在這。

“說你是個柔弱的男子我是無心的,你本就是這百年來的奇才。”

雖知他聽不見,但她還是說道。

待她神魂被拉回來,便看見楚秋離施法將她那軀殼和師尊傅斂聲懸浮在空中,而師尊傅斂聲掌中一道深深的血口,那血口中一股股鮮紅的線纏繞著她那軀殼,竟是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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