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把手機遞給他，示意讓他看。

男人接過他的手機，看著消息爆滿的微信屏幕，隨便滑了幾下，全是清一色的女人頭像，像是新加的好友，於是點了一個發消息最多的進去看。

好友是半小時前加的，對方加的白間，一上來就介紹自己，一頓狂轟濫炸，其中還有幾張照片，不乏全裸的在麵。

“怎，讓我欣賞人家身材呢？”何清歡將手機遞回給他。

白間笑而不語。

“二十歲的臉，三十歲的衣著，四十歲的逼。”何清歡語氣平平地說，點上一根煙，火星在空氣中跳動了一陣，又暗了下去。

他本想說，這些萬人騎的貨色，不理也罷，不過轉頭一想，依白間的修養，大概不會不理別人。

“哦對了，上次那個女人呢？”他突然好奇起來，問白間的語氣多了幾分認真。

何清歡知道白間百忙中抽空去那所大學任教的原因隻是因為那個女人，不過他安排好白間入職後就沒再管後續，如今既然想起來，就免不了要問上一番。

“快一個月沒聯係了。

“怎，那個也隻是玩玩而已？我看你還挺上心的，以為你浪子回頭了呢。”

“人家暫時沒法接受我的追求，所以就擱淺了一段時間。”

“那女人沒再來找你？”

“沒有。”

“哎呦？還挺沉得住氣的嘛。”男人拍著欄杆大笑道，“還有你白間搞不定的女人啊，真是稀奇。”

白間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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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調侃你了。”男人摘下眼鏡，舉到空中，然後從兜抽出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眼鏡布，覆在鏡片上摩挲著。

過了會兒，陽台的玻璃門被推開，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湧了進來，雙眼發光地看著白間。

白間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卻一下子頂到身後雕花的圍欄上。

何清歡看他這樣的反應，忍不住嘴角上揚，哈哈大笑起來。

他瞟了眼那群愣在原地的女人，又看了看白間，說：“喂，好歹我還跟別人說過，你白間是個情場老手呢，怎就這不給情麵……”

白間瞪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向前一步，向眾人說道：“不好意思，有點急事，煩請各位借過一下。”

那群女人疑惑地看了眼何清歡，又看了看白間，說：“可以先加一下微信嗎？”

何清歡眼看著白間的臉就青了，然後低著頭一個一個跟她們加微信，加完後逃也似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幾個女人達到了目的，也就不繼續纏著他，打算回大堂了，何清歡也跟著出去，經過她們時，興味盎然地說了句：“知道他為什怕你們嗎？”

旁邊的女人停下步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奇怪地問：“為什？”

“你的香水味太重了，他不喜歡這種類型的。”

那人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聞了一下自己身上，抬頭說：“沒有啊，我就噴了三四下而已啊。”

何清歡好笑地看著她們，微低了一下頭，示意他先離開了，便跨著步子朝樓梯走。

地下停車場，白間跨進車，把空調開到最大，不停扇縈繞在自己鼻子周圍的香水味，厭惡之餘，他露出一副失落的模樣。

他冷靜了一會兒，正想打電話給何清歡，停車場入口處就傳來車轆攆過水泥地的聲音，一輛紅色保時捷911從自己眼前開過。

因為他的車燈亮著，麵駕駛座的人很快也看到了他的車，並側過頭看了他一眼，顯然和他一樣，也很驚訝。

白間沒有動，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女孩兒從車上下來，盯著他這個方向看了幾秒，皺起秀眉，匆忙地朝樓梯口走。

就在她快要走到樓梯口時，一個人影突然閃到她麵前，是個麵貌十分斯文的男人。他看到女生時，麵無表情，像是已經知道她的到來，開口不知說了些什，就見女生不自在起來。

她抬起胳膊看了眼時間，準備撥開男人繞過去，卻又被擋住了。

女生抬頭瞪著他，說了他幾句，卻被男人不冷不熱地反駁了回去，交涉半天，對方依然沒有讓開的意思。

“你！”她急了起來，跺了下腳。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