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夜風呼嘯,鹹陽城西北方向。山頂的一座道館中,一素白道袍女子在院中盤膝而坐。
清冷月光灑落,照映在女子白皙光滑的肌膚上,渾然有如月下仙子。
隻見其周身不斷有文氣匯聚,形成氣旋纏繞。文氣越纏越密,最後凝結成水流,又匯聚在其天靈蓋上方形成漩渦。隨之一道聖光從漩渦中落下照射向女子靈台,漩渦中一道道水流沿著聖光流入靈台。
“如何?”
空蕩的院內傳來一陣陣老者詢問的回音,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渾厚有力。
“清修數載,不如半日悟道。師尊,弟子已然明白師尊苦心……”
“誠如那人所言,既未去世,何談出世……世間竟真有生而知之者……”
“哈哈哈哈……”
整個院內又響起一陣陣老者爽朗笑聲的回音。
“是否為生而知之者,言之尚早啊……”
清晨,伴隨著一聲雞鳴,城東李府又逐漸熱鬧起來。
“臭小子,我知道你已經醒了,趕緊開門。”
“公子,信老爺已等候多時了,公子還是趕緊起來吧。”
李飛心中那叫一個鬱悶。要知道當時世界的三大狠人,一是早睡之人,一是如廁不帶手機之人,剩餘的便是早起鍛煉之人。
自己昨夜還在想著幾位麗人的倩影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好不容易睡著了在夢中與幾人談笑風生好不快活。
這未到相濡以沫、交淺言深、互通有無、坐享其成的部分,美夢就已然被打斷,被催著早起練武。
須知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擾人清夢如動人墳土。
李飛大腦飛速運轉,回憶著有什發明能讓所有人都不要早起,可卻依舊徒勞無獲。
少年長歎一聲。
“罷了,打不過就加入。一日之計在於晨,既來之則安之。”
雖是出言寬慰自己,但雙眼已經緊閉,身體依舊卷著被褥。
忽地眼前一亮。
“既然這聖人之言,不同人不同體會,效果不盡相同……嗯!不妨一試!”
念及此處,少年猛然坐起身來,飛快上前打開房門。
“小鵲,趕緊替公子更衣。族叔,我等這便去修煉。”
二人被房門猛得一開就已懵在原地。又見麵前俊朗少年對修煉如此熱切,二人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三人來至前院,此時周管家早已安排下人在院中打掃落葉,為三人修煉清出一片空地。
“你二人如今皆為巨力後期,巨力巔峰也不過是臨門一腳,此時更應激流勇進,爭取早日突破。”
說罷,李信指著地上的石凳。
小鵲此時已是換上一身勁裝,細小的腰肢與地上寬大的石凳相形見絀。
少女伸出纖纖玉手,奮力抱起沉重的石凳,隨後又回頭俏生生地看著俊朗少女,明媚如波笑意嫣然地說道。
“公子,你快來呀。”
聽著眼前少女用著輕靈悅耳聲音,卻是說出此等話語,李飛不由得渾身一震,打了個哆嗦。
李飛走上另一處,伸出雙手也欲抱起石凳,卻是感覺僅僅是讓石凳離地三寸便已是腰酸背痛,雙手發麻,全然不似少女那般輕鬆。
**,這是什材質的啊!不成,絕不能在這妮子麵前丟了臉麵。
李飛心中暗暗咬牙,自己如今已是六尺男兒,力氣卻遠不如身旁這位細柳扶風的女娃,一時覺得實在無地自容。
李信本想上前寬慰,畢竟這石凳已有百來斤重,人家小鵲那已經停留巨力後期許久,確實距離巨力巔峰隻差臨門一腳。
而李飛平日本就懈怠,加之終日飲酒,進入巨力後期也才是今年年初的事,為此也無可厚非。
卻見少年放下石凳後,便是合上雙眼,嘴唇微動。忽地一股寒風吹起,凜冽刺骨,讓人脊背生寒,隨即又轉瞬即逝。
小鵲隻以為要變天了,再者晨風是帶著些許冷意,也未曾多想,隻是輕輕搓著光滑如玉的雙臂。
在沙場馳騁多年的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