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套上了一層塑料封皮,名為《夏日,貓,和他的屍體》的推理小說被放到書桌上。
岑瑾瑜還沒有在家安置上書架,搬家帶過來的許多書籍大多整齊堆在紙箱子。
好在都是些看過的,不急著翻出來重溫,省的擺在房間太擠。
“哈……”
沒什心情,剛拿回來的書又不想看了。
剛剛的場景不是沒有發生過,隻不過……
她是下麵那個,所發生的也不是意外,是蓄謀已久和欲拒還迎。
她有男朋友——曾經。
那是……第三年的某一次體育課。
雖然不想承認,但對於那件事,她的印象是很深刻的,即使沒有刻意去回想,隻稍稍在腦中過了一遍,那段記憶便湧上心頭。
“池唐,岑瑾瑜,李華……”
一身運動裝,戴著頂鴨舌帽的體育老師點了幾個人的名字,讓他們去體育器材室搬東西。
也不知是出於男女平等還隻是普通的在點名冊上隨便掃了幾眼,幾個力氣顯然不如池唐等人的女生也被叫了過去。
第三年,體育課本來就少,這位老師對他們也不怎上心,或許連點名冊的名字對應著誰都不清楚。
“能摸魚就摸,你就隨便動兩下手讓大家知道你有在幹活就行,還挺重的這些東西。”
過去的路上,池唐示意她走慢點,告訴了她這些。
但她還是幹了不少活,幫著找東西,搬來搬去。
最後回去的時候,她準備摸出收進眼鏡盒的眼鏡,給重新戴上。
器材室有不少灰,她怕弄髒眼鏡。
結果摸了個空。
掉了?
岑瑾瑜不死心又在其餘幾個口袋摸了摸,拍拍身上,都沒能找到那個樸素的,池唐送給她的小小眼鏡盒。
放在麵的眼鏡自然也跟著一同消失不見了。
愣了片刻,岑瑾瑜沮喪著說道:“……我眼鏡好像掉了。”
“沒事吧?”
“掉哪了?”
“是不是掉器材室了?”
眾人聞言,七嘴八舌地圍了上來。
都知道她是近視,眼鏡這種東西一會不戴沒關係,但要是離了太久,這問題可就大了。
“我帶她去找找,你們先回去吧。”
當時的池唐是這樣說的,隨即將自己和他手上的東西交給了其他人。
“要幫忙嗎?”
“沒事,你們先把東西拿過去吧,讓老師等太久不好。”
“走吧。”
“嗯。”
池唐和她保持著正常距離,在學校總是不會太親密,畢竟,要是被發現了他們在談戀愛。
可是會迎來班主任加教導主任加家長的三重訓話。
想想就可怕。
兩個人仔細找過了從發現眼鏡盒不見到體育器材室那段路,一無所獲。
路上本身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所以並不意外,最大的可能還是剛才幹活的時候一不小心掉在了器材室。
“你剛剛都做了什?”池唐幫她回憶。
“我剛剛……幫忙拉了袋鉛球出來,剩下的時間都在翻助跑器。”岑瑾瑜仰著腦袋,自己也在想到底是掉在了哪兒。
“都找找吧。”
拉裝著鉛球的袋子時可能半彎腰,眼鏡盒就掉了出去,也有可能是找被用完了沒物歸原位的籃球、乒乓球拍、羽毛球拍、足球等物堵住的助跑器時,一不小心落下的。
池唐先去放置鉛球的地方找,這些鉛球重,他隻能一袋一袋提出來,蹲下探頭去看。
岑瑾瑜也在翻原本放著助跑器的雜物堆,剛才急著把東西拿過去,根本沒時間整理。
所以雜物堆還是雜物堆。
拍了拍蹲地上沾上的灰,池唐將鉛球歸位,好在他平時有運動的習慣,不至於太吃力,“沒找到,你那邊呢?”
“找到了!”緊隨而來的是岑瑾瑜驚喜的聲音,“在架子下麵!”
她半跪在用來做仰臥起坐的綠色墊子上麵,伸手去撈,但礙於眼鏡盒離的有些遠,加上前邊有東西擋著,手實在是夠不著。
心吐槽了句她這做實在是有夠笨的,雖然笨的很可愛。
左右看了看,池唐從旁邊抽出一根早就已經磨損的不成樣子的羽毛球拍。
然後彎下腰,貼著岑瑾瑜伸手去撈。
“不要刮花了。”岑瑾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