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陽毫無防備,再加上人高馬大,一屁股跌進池子之後,後背磕在了水泥沿上,頓時倒在那起不來了。
要知道許君龍的力氣可比那匹馬要大多了,尤其是盛怒之下的許君龍壓根就沒有收斂,哪怕隻使出了三分力量,也足以要錢陽得半條命了。
工作人員一看到自家老板竟然被踹飛出去,一個個嚇得六神無主,趕忙衝上去,七手八腳的把人拽了出來。
莫再提此時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個許君龍真的很能打,自己並沒有帶著保鏢過來,最好還是不要和對方硬碰硬的好。
莫再提就這樣隱身了,可錢陽卻沒有開竅,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輪椅,齜牙咧嘴的指著許君龍說道:“好你個小癟三,竟然敢對老子動手,你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許君龍乜斜著已經傷成這樣,還執迷不悟的錢陽,訕笑道:“我知道你是錢三業的弟弟,看在他的麵子上已經手下留情了,你要是再猖狂的話,那我也隻能遺憾的讓錢三業成為你們家的獨生子了。”
許君龍威脅起人來語氣平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閑聊家常呢。
“許君龍,你是不是瘋了!”
卜惠美再也忍不了了,她雙目赤紅走上前來死死的抓著許君龍,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羞辱了她和任笑笑的人不是錢陽,而是許君龍一樣。
白蓮有些看不下去,趕忙把卜惠美拽到了一邊,有些生氣的說道:“惠美,你這是幹嘛呀?要是沒有許君龍的保護,笑笑現在還有命站在這嗎?”
白蓮的話讓任笑笑深以為然,她扭頭看著不苟言笑的許君龍,內心充滿了感動。
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和爺爺之外,再也沒有第三個人願意這樣保護她,為她出頭。
任笑笑自認為和許君龍相識的時間不長,平日的關係甚至可以用針尖對麥芒來形容。
這是在關鍵時刻,他卻是唯一一個站出來護在自己身前的人。
任笑笑感動的同時也覺得非常愧疚,都怪自己連累了他們……
“許君龍你別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我把命賠給他們算了。”
任笑笑不堪重負,嗚咽道。
“賠什?就算真的要賠,也是他們賠我們。錢陽,你不就仗著你哥哥,才敢在這大放厥詞嗎?你現在就把他叫來,我倒要看看錢三業敢不敢跟我沒大沒小!”
“我甚至可以跟你打賭,他來了之後,不僅不敢向我興師問罪,還會說我教訓的好,打輕了。”
“做尼瑪的夢去吧!”錢陽再次破口大罵,強忍著後背的疼痛,從口袋掏出了手機。
“今天這事沒完,你給老子等著!”
“啪!”
錢陽話音剛落,還沒開始撥號呢,就被許君龍又扇了一巴掌。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錢陽連人帶輪椅一起栽倒在了地上,啃了一嘴的土,整個人看上去狼狽極了。
“你是誰的老子?在我麵前把嘴巴放幹淨點!”許君龍厲聲警告道。
錢陽目瞪口呆的看著許君龍,完全無法相信有人居然敢這樣對自己。
“繼續打電話!”
看到他發呆,許君龍抬腳又照著他的小腿來了一下,又是一聲脆響,錢陽的小腿也骨折了。
劇烈的疼痛讓錢陽幾乎暈死過去,但他知道自己這回是碰到硬茬了。
錢陽明白這件事隻有哥哥能替自己擺平,咬著後槽牙,再次拿起了電話……
“完了,這小子徹底沒救了,莫家山高皇帝遠,或許還不能馬上收拾他,錢聯長可是出了名的護弟狂魔,這小子把錢副聯長打成這樣,他今天不死也得殘了!”
“這下可有趣了,騰飛商聯原本一直沒有表態要支持誰,因此一事必然會加入王嫋他們的陣營,陳雪凝危險嘍”
在場的看客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最後居然會發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不過他們心隱隱也有一絲期待。
或許這件事會成為一個轉折點,從今日往後,金陵的商界隻怕是要大洗牌了!
錢陽從來就不曾這丟人現眼過,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就算有心不予追究也是不可能的了。
任笑笑和卜惠美對這一點都心知肚明,此時兩個人麵色如土,對視一眼,神情之中寫滿了慌亂。
莫再提嘴角上揚,她畢竟不是本地人,今天也隻不過是想挑個事,給任笑笑一個下馬威而已。
卻沒想到那個姓許的家夥非要找死,居然把事情鬧得這大,不過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