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秋暝駟季與小關公對戰的一炷香時間內,並未炫技,最後取勝,更像是趁著小關公力竭,投機取巧而已。
稻農看他的眼神,與小關公初時一樣,帶著自傲和鄙夷,“我不如小關公高大,跨下可不好鑽。”
觀賽台上一陣哄笑,袁文軒本欲爭辯,但對上秋暝駟季平靜的眼神,立刻冷靜下來,既然懷著目的而來,自然該低調為上。
十煞中人,也麵色各異,別有深意地目光,又開始掃向眼神仍在放空的孤峰煞。
稻農沒能等來秋暝駟季的惱羞成怒,或是麵紅耳赤,自知這種辦法失效。
在穿心煞哨聲響後,毫未遲疑,一個落地翻滾,鐮刀直接向秋暝駟季的腳踝劃去。
在他下意識後退之後,卻猛的往上一竄,鐮刀帶著寒光掃向了他的咽喉。
秋暝駟季觀過他與小關公一戰,覺得他雖然招術狠厲乖張,卻並沒有孤峰煞所說的那樣犀利。
又得益於孤峰煞的點撥,早有預料,後退的同時,持劍格擋。
孤峰煞教得幹脆,他卻不能照搬,如果三招兩式,就占了上風,會陷入險境,讓人懷疑他的來路。
所以他順利讓稻農詫異閃過,而後再出新招。
鐮刀不比青銅偃月刀好躲,麵對時時刻刻在自己周遭遊走的鐮刀,似乎就算傷不了他,也打算割破他的衣衫,使他丟臉。
秋暝駟季決定不再忍讓,毫不憐惜自己的劍鋒,直接將它當槍使,用奪魂槍法中的一招,洞穿過鐮刀,整個人旋轉一圈半,在鐮刀快要絞斷劍鋒的前一刻,終於使稻農手中的鐮刀失手,甩向了半空。
這哪是劍法,完全出乎稻農的預料,而且他尚未想明白,秋暝駟季是如何在他眼花繚亂的鐮刀揮舞中,尋到破綻,準確無誤地洞穿而過。
因為光憑肉眼,根本不可能看清。
麵對瞠目結舌的稻農,秋暝駟季拱手道:“承讓。”
雖然一炷香時間未到,稻農跑去撿起被他用劍甩到場邊的鐮刀,仍可來戰。
但臉麵上,可就丟大發了。
麵色本就陰鬱的稻農,臉色鐵青,目光掃過鐮刀煞後,雖然不甘,仍舊拱手回道:“技不如人,來日方長。”
小關公是因為天斬煞閉關未出,隻有閣主給了幾分薄麵。
鐮刀煞明顯護犢子心切,“看來,文昌院你沒有白待,內外兼修,獲益良多啊!”
秋暝駟季臉色平淡,因為剛才這招,確實是孤峰煞教授的,和看熱鬧的其他人一樣,將目光投向孤峰煞。
被眾人注目,一直神遊天外的孤峰煞,居然有了反應,“淩湘閣何時講究論資排輩了?”
因為她刻意將聲線壓低,再加之語調冰冷,並不像女聲,除了知曉內情的幾位,場內並無波動。
反倒因為她一反常態地回懟,變得寂靜無聲。
閣主又開始出來打圓場,“既然稻農已經服輸,此戰結束。”
穿心煞看了眼長老羌琊,高聲說道:“下一輪,玉子龍對戰李全。”
連勝兩場是好事,但也吃虧了不少體力。
李全上場後,拱手道:“承讓。”
看他的眼神不複最開始的輕視,旁觀者清,一連兩場,他直覺秋暝駟季未盡全力,所以穿心煞哨聲響後,他並未率先出槍。
秋暝駟季一時納悶,比起主動,他更願意被動接招,以拖延時間。
於是場上,出現了奇怪的局麵。
兩個人相對而望,像牛郎織女一樣,除了眼神中毫無情意,隻有探究。
穿心煞再次出聲,“一炷香為限,如棄權,則都不算分。”
李全輕抖銀槍,又說了句,“承讓。”
秋暝駟季覺得他一連兩句承讓,都代表了他迫切的求勝欲。
倒也理解他身為陪練的不甘之心。
可惜這頂心煞之位,自己誓在必得,出讓不了。
無聲地拱手,就請他出招。
隻見李全不過再次輕抖了銀槍,帶著寒光的槍尖已然到了秋暝駟季胸前。
確實勝過孤峰煞和自己半吊子的奪魂槍法。
得益於和死去的頂心煞有過一場生死之戰,又得到了孤峰煞的點撥,剛開始秋暝駟季應對得並不吃力。
你來我往了半炷香之後,李全見久攻不下,又受強烈的取勝之心操弄,漸漸心浮氣躁,槍尖刺來時,除了越發狠厲,已不複最初的沉穩。
秋暝駟季很想提醒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