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累不累啊?”璃兒還是不忍問道,“要不還是來坐會兒吧。”
南宮離寂在車內自然是聽到,眼神給到尚峰,就差沒說出來:學學人家。
“……”尚峰靜默的撇開視線,無奈走出去坐在璃兒身側應和一句,“王妃將馬給卑職騎吧。”
“無妨。”倚著吹來的風,很舒服。
最後還是南宮離寂跨上了馬。
身後突如其來的氣息激起許容清的條件反射,抬手就是要來一個肘擊。
南宮離寂料定如此,輕易地就破了一招,牽過馬韁繩,說道:“是我。”
“……”許容清短暫靜默後,清醒過來也拉過韁繩停住馬,就要下去“那便讓王爺來騎好了。”
“不必。”南宮離寂攔住許容清側腰,禁錮在懷中,緩慢駕著馬,“清清,我們要直接入宮麵聖。”
我要昭告天下,是你的計謀大勝北塞,是你,迷的我神魂顛倒。
入宮麵聖……
“我不過是一介女子。”許容清有些僵硬。
“女子又如何?”南宮離寂怎會察覺不到她的不自在,隻能默默安撫,“守衛了朝秦社稷,就是朝秦的功臣。”
許容清沒再多說,也好,她也想看看史書上聞名的明君,還想看看那些個皇子。
南宮離寂也沒再說話,眼神短暫瞥過許容清手指上的玉戒,眉眼間染上笑意。
說來是巧,許容清的視線也不免落在手上,思緒一下飄遠了。
二爺也曾給她戴過戒指,在交火前一個晚上。
她直覺發生了什,總是在做夢,三天,夢太長,全是無盡折磨。
她得快點回去,一定要親眼看到二爺落網。
她要那一等功。
“清清。”南宮離寂一聲呼喚籠回許容清的注意力,連心也不禁平靜下來,“怎了?”
“沒事。”
“要不要回馬車上歇歇?”
“不想。”
感覺自己能拒絕的事越來越少了。
“好,那我們就策馬奔騰。”南宮離寂將許容清往懷摟緊,“清清。”
可是,有人願意包容這個拒絕。
“南宮離寂……”許容清沒有搭話,小聲念著名字,心中拂過點點漣漪。
他聽到了,這近的距離怎會聽不到。沒有說話,心隻覺快活,好喜歡,她念自己的名字。
清清啊,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對你的愛意就似此刻的風,纏纏綿綿,割舍不斷。
遂是星河流轉,白晝更替。
回京花的時間稍有些長,班師回朝,途經城中百姓難免總是熱情似火。
許容清每每都隻能回到馬車,尋一方寧靜。
臨近城門時,南宮離寂拉著許容清上馬,縱使她百般不樂意。
“清清,這份榮譽是你的。”我的愛意也是你的。
“世人的眼光怎會輕易改變。”
她感受過,他們對女子隻有懷疑和探討八卦的眼神。
“那就慢慢來。”南宮離寂將許容清摟進懷中,騎馬走在隊伍前列。
入城,入民心,有讚譽、感謝、崇拜,也有質疑、不解。
“永平王和許將軍回來了!”
“永平王!”
“那女子是誰啊?”百姓紛紛疑惑。
“怎越看越像許府小姐……”
“沒看錯哈,本將閨女。”許元宏沒憋住,頗有些驕傲,“這一仗有她一半功勞,可記住了。”
“真?”那麵上寫滿不信。
“還騙你不成。”許將軍走遠了也不忘回一句。
但就像許容清說的,世人的眼光怎會輕易改變,留下的還是不信和疑惑。
除卻那些讚譽,留下的更多的是女子的好奇、妒忌和暗暗嘲諷。
“永平王怎和她待一塊!”底下細細碎碎。
“小姐,二人有婚約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