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一片不可置信的聲音。
隻有白旭沒有意外,不難看出他已經知道了什。
“我們不該多管閑事。”
陸冕搖頭,“這不是閑事!”
“為何明明知道他並無謀反之意卻要誣陷他,我不是什正人君子,但是卻見不得這種小人行徑!”
白旭還是不同意,道:“你如何得知公子成姣沒有謀反之心?”
陸冕斬釘截鐵道:“以他的性子,不會!”
白旭冷笑,“白起也不會,還不是死了,天下君王都一樣,不管事實如何,隻要有人跟他說了,就會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所以你救不了他。”
啪!
陸冕猛的趴桌而起,“白起死時王上尚且未出生,你如何得知他是那般人!”
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
明斷自天啟,大略駕群才。收兵鑄金人,函穀正東開。
銘功會稽嶺,騁望琅琊台。刑徒七十萬,起土驪山隈。
尚采不死藥,茫然使心哀。連弩射海魚,長鯨正崔嵬。
額鼻象五嶽,揚波噴雲雷。鬐鬣蔽青天,何由睹蓬萊。
徐巿載秦女,樓船幾時回。但見三泉下,金棺葬寒灰。
千古一帝,何人能不敬佩?
所以白旭如此說,他才會這憤怒。
李信出麵勸道:“大家都是兄弟,何必為了這種事情吵架。”
夏逸聞也跟著打哈哈道:“我知道公子成姣的為人,他心智單純,定然無謀反之心,所以我們隻是在杞人憂天罷了,管那幹嘛?”
許輕塵沒有說話,他一向向著陸冕,此時他說話自然還是如此,說不定還會激化矛盾。
白旭卻淡淡道:“就憑贏氏一族對不起我白家。”
四人一愣,勸解的話戛然而止。
白家……
突然,陸冕猛的道:“你是白起後人?!”
下一刻,陸冕肯定的說:“你是白起之孫!”
白旭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是默認了。
陸冕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我知道,王上不欠我,他救了我,但是我對他沒有好感,對於這贏氏一族並沒有好感。”
幾人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
白旭願意把身世告訴給他們可見對他們的信任。
若是被朝中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恐怕又會掀起一片軒然大波。
畢竟白起是六國所不容,秦國亦是容不下他。
難保有一些人不會想著加害他子子輩輩。
白起宿敵太多了。
同時他們也理解白旭為何這說,白起之死是無數秦人心中之痛。
他乃是堂堂戰神,最後卻被自己效忠的國家君王所賜死,何其悲哀。
況且他並無什過錯,全是因為當時秦王的疑心,聽從小人之言,才下令刺死。
知道事情真相厚的陸冕不知道如何勸解他,也理解他對贏氏一族的仇恨,畢竟這是滅族之恨。
不管日後怎樣,因為白起之死他們之間終究存在隔閡,思此陸冕放緩了語氣,道:“不管怎樣,盡人事,聽天命,這件事還是得麻煩你了。”
白旭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但是見樣子大致是同意了。
這一下,場麵有一種莫名的尷尬,沒有人說話,似乎還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李信見此出來緩解氣氛,“好了好了,我們早點歇息,明日還要回軍營呢。”
陸冕順著就下來,畢竟他也不想鬧得太僵。
“好,明日你們先回去,我還得上朝。”
幾人對於陸冕上朝並沒有意外,紛紛點頭,然後各自在仆人的帶領下去休息。
次日,陸冕起了一大早,做足了準備去上早朝。
今日早朝是呂不韋回京後第一次早朝,與往日沒什不同。
可能隻是人多了一點吧,畢竟呂不韋的心腹可不見得會全心全意聽從嬴政的命令,也不見得會來上沒有呂不韋在的早朝。
第一次參加早朝,陸冕心還是有點期待。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也很清楚,今天的早朝,怕是也不會輕鬆。
現在朝堂上,呂不韋是絕對的權威。
嬴政此時就跟一個傀儡一樣,並不是所有人都像蒙家一樣,隻衷心與大王。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