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涼早上醒來的時候,見到大家正對著沈正飛的屍體研究。
“身上真的一點傷口都沒有,也不是如同阿四那樣被嚇死的,死因到底是什哪……”白楠對著屍體左瞧瞧,又看看,遲遲下不了定論。“司狐狸,你最聰明,猜出來他是怎死的了嗎?”
司泊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要是知道,現在就不在這和你一樣,像個無頭蒼蠅亂轉了。”
“也是……”
許是被打擊慣了,白楠沒有絲毫的不適,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永光:……
我還能說什呢,每當我覺得這些人正常的時候,他們總會說一些或者做一些不正常的舉動,真是費解……
餘涼沉默著沒有出聲,將目光移到坐在自己床邊,也一臉興趣研究自己屍體的沈正飛,還聽他時不時冒出兩句:“我明明記得自己是被斧頭劈死的,竟然一點傷口都沒有哎,好神奇……”
餘涼:……
大清早的,需要口味這重嗎?
注意到餘涼的視線,沈正飛好奇的走過去,伸出手,在餘涼的眼前晃了晃。
餘涼現在還不想理會沈正飛,裝作打哈欠,移開了視線。
“原來看不到啊……”沈正飛鬆了一口氣,又有一些失望,總歸是心情很複雜,他希望餘涼是與眾不同的,有不希望她是與眾不同的。
兩種情緒互相糾結,鬥爭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心情,索性盤腿坐在地上,仗著別人看不見,托著腮,打量著餘涼。
當事人餘涼表示,這都是小場麵,淡定的起身穿好鞋子,無視坐在地上的某位,直接去洗手間開始洗漱。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她的一隻腳,‘狠狠’的踩在了沈正飛的腿上。
雖然穿過了他的魂體,落在地上,但莫名的就是讓人覺得那一腳充滿了‘關照’的意味。
沈正飛不死心,還想跟過去悄悄,卻見餘涼狠狠的關上了洗手間的大門。
如果不是魂體,現在沈正飛應該就會被門砸成一張大餅吧……
“一大早脾氣這大……”
猜測餘涼可能是有一些私事,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不妥,沈正飛嘟噥完了之後,給了自己一巴掌,想了想,另一邊又補上一個,重在對稱。
餘涼坐在馬桶上,聽著巴掌聲,滿意的點點頭。
眼看著到了吃飯時間,眾人也不耽擱。
可來食堂吃飯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少。
原本滿滿的一桌,現在也隻剩下尚顏一人,還有他們這些臨時演員。
食堂阿姨似乎對這些已經司空見慣了,來幾個人,就上了幾個人的碗筷。
沈正飛見到阿一他們,還饒有興趣的打了個招呼。
雖然直接越過了某個老六。
想起昨晚的糟心經曆,換做任何一個有腦子的正常人,也不會高興的說出自己被殺這件事。
“唉唉唉,好歹昨天一起談過人生、談過理想,聊過風花雪月,怎就當做不認識了呢……”
小六可不幹了,氣呼呼的走到沈正飛麵前。
“我比你早死,怎說也算是前輩,你這個小後輩要聽話……”
沈正飛撇過頭去不理會。
一頓早飯,餘隻感覺又無數隻蒼蠅在周圍轉啊轉啊,吵得不得了,搞得她就連吃飯速度都快了不少。
飯後,阿一他們跟著尚顏去了排練室,司泊彥幾人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尚顏的狀態實在是有些不對,他們不怎放心。
沈正飛看了看司泊彥等人的背影,又看向一如既往摸魚的餘,決定跟上後者。
他其實很好奇,每天餘不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到底做了什。
餘當做看不見,回到了宿舍,繼續睡回籠覺。
沈正飛就盤坐在地上,時不時將頭探進簾子,確定餘有沒有睡著,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以為餘並不能聽道。
“你說沈澤洵那小子和司泊彥他們到底有什瞞著我,而且好像還和你有關係……”
“怎就不信任我呢……”
“難道小涼你其實是——”
簾子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卻被沈正飛吵得不行的餘,此刻也睜開了眼睛,隔著簾子,看向外麵的鬼。
難道他猜出來了?
沈正飛說著,眼前一亮,覺得自己摸到了真相的門檻。
“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