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第18章 第十八章(1 / 3)  高門女的被迫營業日常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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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年的第一要緊事便是春闈,今年也遵循往例,於二月初九、十二、十五連考三場,每場三天。

京城內一時舉子雲集,各大客棧、酒樓、寺廟人滿為患,上京投親靠友的有為子弟也多不勝數,更有一群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官老爺們少不得要在其中細細考察一番,尋摸幾個有望一舉躍龍門的後生擬作女婿人選。

向來頗疼閨女的林老爺卻沒有這個閑心,考前緊趕著給兒子押了幾道題,又臨時抱佛腳地托幾位大儒指點了一番,才懸著一顆望子成龍之心親自把兒子送去了貢院。

自林行策下場後,林老太太連最寶貝的一座楠木真珠舍利寶幢都搬出來護法了,同陸氏一起日日在小佛堂燒香焚經拜佛,半點油沫葷腥也不沾,那架勢就差沒在佛前許諾出家來換取兒孫功名了。

期間家中一應庶務統統靠邊,隻由兩個姑娘勉強支應著,不過世宦人家的下人們都很有眼色,曉得大哥兒考進士非同一般事,若這時候淘氣犯渾,主君主母秋後算賬時必不輕饒,便都還算規矩勤勉。

待最後一場考完,林行策幾乎是踉蹌著腳步走出貢院的,林府小廝剛把他扛上馬車,他便倒頭就睡,連何時到家、何時下車、何時躺上炕的都渾然不知,顯見是累極了。

林家幾代宦海沉浮,林老太太和林老爺對這等情狀並不慌張,隻叫人日夜輪班守著。堪堪到了第二天下午林行策才悠悠轉醒,先灌了一碗參湯提提神,又用了些熱乎的飯菜,方才緩了過來。

到了放榜的前一夜,林家眾人幾乎整夜未睡,林老爺手一本《論語》是卷了又舒,舒了又卷,獨自在書房踱步了大半宿,林老太太一把年紀了硬是在小佛堂的蒲團上跪坐了一整晚,連帶著陸氏也不敢不盡心,把個木魚都要敲出門道兒來了。

因為宋家、林家、孟家今年都有子弟參考,閨學這兩天便放了假,各家自安心等待消息,幼雲在這片緊張肅穆的氣氛中頭一次沒有犯瞌睡,反而精神得睡不著,拉著舒雲一人捧著一碗芝麻豌豆蓉在鶴壽堂稍間的窗下秉燭夜談。

兩個奶母陪到子時覺著差不多了,便各自先回去為姑娘們打點房的被褥火燭,隻留下兩個貼身大丫鬟繼續守著。幼雲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閨學趣事兒給姐姐聽,舒雲也有一聲沒一聲地應和著。

講著講著話題繞到了大姐姐身上,姐妹倆唏噓了幾句女子不易,又順著話頭兒聊起了給大姐姐看過病的一籮筐大夫們。

“那個胡郎中看著就是個庸醫,逼著大姐姐喝了半個月的苦藥不僅沒見效,還弄得大姐姐小病了一場,難怪姐夫後來去砸了他的醫館。”幼雲抿了一口豌豆蓉,吐槽著不靠譜的庸醫。

“後來請的院判李太醫就挺好,調養了這久大姐姐總算有喜信了。”舒雲很守婦言之道,隻挑了好的出來說。

“那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禦醫,還是院判大人,可不得有兩把刷子。”幼雲刮完最後一點豌豆蓉,叫來春桃收走了空空如也的青花冰梅淺口碗,接著道:“現在咱家可不用擔心了,憑祖母和許老太太的關係連院使大人都能請得來,而且後頭還有一個許家哥哥做預備軍呢。”

舒雲手中動作一頓,不太自然地接口道:“陵遊哥哥…應該能成個好太醫。”

這次姐妹倆坐的很近,舒雲臉頰就在幼雲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爬上一抹嫣紅,若再看不出來端倪幼雲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過於成熟的心理年齡。

卡住半晌後,幼雲對侍立在門口的春桃春溪吩咐道:“夜深露重的有些冷,你們去給我和姐姐拿兩個手爐來吧。”

兩個丫鬟都是老實性子,不疑有他,結伴領命而去,一時間青花燭台下隻剩姐妹倆靜默對坐。

“從什時候起的?”幼雲平靜的語調與這副小女孩兒的身子不太契合,令舒雲恍惚間差點以為自己才是做妹妹的那個。

“這…我、我也不知道。”舒雲麵色赧然,說的卻是實話,情竇初開這種事哪有什明確的時間點。

“你每回不過是在祖母眼皮子底下陪個茶飯,這這…也不了解他多少吧?”曾經也從這個年紀走過來的幼雲真覺小女孩的喜歡非常莫名其妙,兩個人都是鋸嘴葫蘆連話也沒講過幾句呢。

“也不用了解,他…他和我很像,我了解我自己,便也算是了解他了。”心事既已被戳破,舒雲也算承認得幹脆,隻是兩頰像火燒一樣又熱又紅。

原來是同類相吸呀!

幼雲很想問她,這萬一隻是你猜測幻想的呢?萬一他真實的脾氣不像他在外表現出來的這樣呢?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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