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為什你要在天花板上麵加上五米厚的土方！五米！你要知道，最好的懸挑天花板的承載力最多隻有2.5噸每平米！……幫我拿一下筆，謝謝。”

“給，不謝……還有，我記得之前我有說過，土方我打算加入部分輕量化建材，至少能減輕一般重量，如果土層太少，防護指數會大大下降！……酸黃瓜，對，謝謝。”

“不客氣……你是說火山石嗎？還是珍珠岩？你知道那玩意兒的吸水性吧，一場雨足以讓它們比鐵還沉！所以你為什不選擇加厚天花板？”

“天花板和整個堡壘是一體的，而且我算過了，它的自重加上弧形結構足夠支撐起土層……番茄醬要不要？”

“不了，我還在減肥，我還是不能理解，你為什要把它整個埋在地下？第一層在地上的話，我們就可以加入外部支撐，而且還不用挖掘隧道，出入也更方便……水給我一下……”

奧利維亞嚼著全麥麵包，明顯她現在有點噎著了，邱收從櫃台接了一杯檸檬水，放在她左手邊。

“這個方案不錯，立於地麵的樓層施工方麵確實很方便，但是還是那句話，防護，我們做的是防禦性的末日堡壘……”

“如果第一層在地麵上，不管是在四周加上支撐梁還是在周邊土地一體硬化……你可以加上更厚的……”

“我們可以使用高標號的水泥……麵摻入高分子纖維……”

“那不現實！預算是個大問題！就算全體居民不要人工費……我們也隻有……”

“我知道，我有辦法，我們隻要買普通標號的水泥……我知道配方……隻要加入……”

……

喬納森站在櫃台，雙手交叉，撐著半邊身子，右手握著一杯威士忌。

站在他對麵的是他的酒友安東尼神父。在沒有其他事的夜，他總會來這，喬納森會送他一杯威士忌，並陪他喝一杯。

安東尼側身站著，他把皮衣的袖口折上半截。用手肘撐住左半邊身子，靠在吧台上。右手和喬納森一樣，握著一杯幾乎裝滿的威士忌。

他們兩個麵帶微笑，看著邱收和奧利維亞。

這兩個年輕人一邊吃著晚飯一邊對著筆記本電腦上的繪圖交流意見，時不時還爭吵起來，一條條在紙上寫下通過項，又或者疑問項……

“他們討論多久了？”

安東尼神父抿了一口酒，後天是禮拜日，他需要在台上布道的時候，保持清醒，不能喝太多。

“兩個小時多了…看看，奧薇有多久沒這開朗過了？”

“自從她上大學回來之後就沒笑過，說真的，那些學校的破事從來就沒變過…教會學校也一樣。”

喬納森歎了口氣，把手上的酒杯放下。

“我知道，兄弟會、姐妹會什亂七八糟的…奧薇退學回來的時候每天都在哭…雖然她什都沒說，但還能是為什呢？總逃不過嘲笑、戲弄、惡作劇……

我隻能做到這些了，讓她當個前台，和人打打交道，別一直悶在廚房和房間…”

安東尼神父沉默了一會，想到了什，回頭小聲在喬納森的耳邊說著

“那你打算什時候和她說？你的…”

“噓…小點聲，還早著呢，我的肺還算堅挺…醫生在三年前就判了我死刑，我現在不還是站在這？”

喬納森先是小聲警告，然後站直了身體，展示了一下胸口，最後又聳聳肩，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

“聽說本土已經有了特效藥？你沒試試？”

安東尼神父想了想，向喬納森告知一下自己偶然得來的消息。

“癌症疫苗，我知道那個，我的醫生前段時間有和我聊過，但是非常可惜，那是預防針，得病之前用的…我太晚了。

而且那玩意兒不是很便宜……”

喬納森看上去並不是很在意，接著和安東尼解釋清楚:

“醫生說，他們，就是需要接種疫苗的人，需要抽血，把自己的什什東西輸入到動物體內，然後再用輻射讓這隻可憐的動物得癌症，最後把動物體內的什什抗體再輸回接種人身上，就可以免疫……

反正就是很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