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界,外表安靜祥和,身處其中卻是暗鬥不斷,廝殺不止。
凡間,外表廝殺熱鬧,身處其中卻是安靜與約束。
凡人壽命雖短,可他們卻有大量的時間,於城中享樂,有財力的甚至可以享樂一輩子。
陳晚胸內的小水窪已經足有水缸般大小,隻是尚不盈滿,癟癟的,不過她並不著急。
反而很高興。
一整天,帶著廖凡和小白狐,把城中的繁華地都好好的逛了一遍。
吃吃買買的直到大半夜,才挺著肚子返回客棧。
使勁的享了把人間的喜樂。
穿越後的苦熬與疲累,一掃而空。
第三日,一大早木統領就安排馬車靜候在客棧外。
可當看到一個衣著華麗,頭上戴著晶瑩玉釵,款款向自己走來的老婦人時。
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接錯了人。
然而當看到老婦人懷中抱著的溫順白狐,和其身後跟著身影高大的廖凡時,也就打消了疑慮。
‘前輩也許是怕麻煩,所以改換了容貌。’
木統領想著,不由覺得望山城主果真是英明。
“老人家...哦不...前輩...哦不,那個。。。”
木統領想扇兩巴掌自己蠢笨的嘴。
陳晚莞爾一笑:“木統領,喊我陳晚便是,沒那多規矩,走吧。”
木統領呆住了,怎一個老婦人笑起來,像個姑娘似的。
眼神躲閃的應聲,坐上馬車馭位,向著城南駛去。
望山城中,隻在城南偏西有一座小山,山體向陽側有一長長的山澗,從山頂綿延至山下。
一條山泉靜謐流淌,順著山澗自上而下,在山澗中又形成了一段段的小瀑布和一處處的積水潭。
山腳下,一個水車不停地轉動著,將水引入一鍛造鋪中。
鍛造鋪內,熔爐、炒鋼爐、鍛爐、等一應俱全,煙霧蒸騰,身著薄衫的工人在這大寒冬,各自忙碌著,揮汗談笑,也不覺著寒冷。
鍛造鋪的前端,靠近路邊的遮雨棚下,一個滿臉絡腮胡須的壯漢,正單手持錘,有規律的敲打著鐵砧上紅彤彤的鐵片。
揚起落下,富有節奏。
其臉上線條明朗的古銅色臉頰與腮邊的胡須也同樣有節奏的跳動著。
這時,一輛馬車緩緩經過,於山腳下停下。
隻見木統領與一大個子,攙扶著一個抱著小白狐的老婦人下了馬車。
壯漢忽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咦,這不是前些時日,殺曹員外的老太婆嗎?怎還變年輕了,有意思。’
“祝有器,發什呆呢,抓緊幹活,趕不完這批貨,朝廷怪罪下來,我有幾顆腦袋可以砍!”
耳邊傳來了管事的聒噪呼喊,祝有器又揮起了鐵錘。
襲殺曹員外那晚,其實祝有器也去了,隻是晚了一步。
區區一個曹員外,祝有器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
當然,這鍛造鋪的管事他也同樣沒有放在心上。
本想著慵懶些,不急不緩的取了曹員外的人頭,再得了白發老頭的跪拜大恩。
一塊庚精就輕輕鬆鬆到手了。
本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沒想到忽然殺出來一個老嫗,捷足先登了。
他到曹府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陳晚取頭的那一幕。
而且他還看不透老嫗的修為,難道是化神修士?
要稱她前輩?
能深入曹府,無聲無息的取其項上人頭,卻又毫無修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想不通。
便悄然退走了,沒想到今天又碰見了。
...
“這山澗兩邊種了很多桃樹,等到春天時可漂亮了,您到時肯定喜歡。”
一行人於半山腰上站定,木統領希翼的說道。
陳晚看著這依著山澗而築的小院,共有四間木屋,竹籬環伺院落,西開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