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可怕了……”“怎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看,實驗有必要暫停吧……”大廳再次沸騰了起來。
王總有點慌了,自己帶領團隊辛辛苦苦一個月攻關,做出的樣機設備,難道就這樣中止了嗎?他也站了起來,對大家說著,試圖挽回一些局麵。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至少,鵑子也能被動看到東西。這也是一種進步,不是嗎?”他把眼光投向了金曙光,意思就是,見好就收吧。
通過電腦直接傳輸信息,確實能讓鵑子在大腦看到物體,這已經是一種劃時代的進步了。如果這個技術成熟運用的話,很多盲人學校將會采用,這樣對於盲人的學習和工作,都會帶來*革*命*性的突破。盲人再也不通過簡單的傾聽、觸摸和感知,來了解這個世界了。
試想一下,當盲人和正常人一起觀看電影或電視的時候,如果轉換器能同步將畫麵,哪怕是延遲一點時間,盲人也能看到那些五彩繽紛的畫麵。或者,更大膽一點,將光子捕捉器取消,直接變成高分辨率的攝像頭,然後轉換為信號,輸入大腦,那也不是“直接”看到周圍的人和物了嗎?
“可那就不是鵑子真正看見這個世界,也不是視界的重建,注意,是視界,視野中的世界,我們的目的是重建,而不是虛擬信號!”金曙光直接反駁到。實驗發布會,儼然成為了一場學術辯論會。
“可你怎保證這孩子的安全?”玻璃外麵的一些人也提出了質疑。
阿毛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說兩句了,他打開了另一個頁麵,那是視界重建計劃所有設備的程序代碼。“都別吵了,大家請看,我們采取了一些措施。”
大家又把眼光投向了大屏幕,鵑子也放下了手中的橘子水,認真的聽著。
“按照金教授的分析和判斷,我們覺得是信息量加大,對大腦芯片產生了衝擊,所以,我們製定了閾值。”
所謂閾值,就是給轉換器設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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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信息量的控製區間。用百分比來進行控製。光子捕捉器捕捉光信號後,傳入轉換器,但轉換器根據閾值調節,並不是100%進行轉換,而是隨著鵑子大腦的適應和承受程度,逐次進行加大。
“說說具體措施。”一個專家打斷了發言,理論他們都明白。
金曙光示意讓阿毛停止,他接著發言。“鵑子帶上光子捕捉器後,第一步,將轉換10%-25%的光信號,也就是僅僅轉換光子的能量和波長,這個時候,她的視界應該和目前的電子義眼相接近,她能看到物體的大致輪廓,簡單的明暗。”
“第二步,將轉換25-40%的光信號,這時,光子的動量和波數將直接轉換,鵑子的視界應該能看到物體的細節和顏色,還有物體移動的軌跡。”
“第三步,將轉換40-80%的光信號,這主要是進行信號的細部調節,鵑子的視界應該能和我們正常人的視界一樣,完全看到這個世界的樣子。”
金曙光說完了,坐了下來,拿起一杯水喝了下去,口幹舌燥的。
“為什隻能轉換80%的信號,超過80%呢?”那個專家繼續提問。
阿毛知道這些專家並不擅長於物理,尤其是光學,他們大多都是醫生或者行政出生的。他補充到:“我們憑借肉眼可以感知的光是波長在400~700納米之類的電磁波,因此,凡是波長在400~700納米範圍之外的電磁波都是不可見光。其中包括紅外線,遠紅外線,無線電波,微波,各種射線等。”
說直白一點,就是,並不是所有的光,都是我們能看見的。我們肉眼所見的光的顏色,是由於人眼對於光波長頻率的反應。不同波段頻率的光反射在人眼中就是不同的顏色。但人眼能夠接收光的頻率是有限的,過高或過低的頻率都無法被接收到,這也就是不可見光的由來了。我們肉眼可見的赤橙黃綠青藍紫等不同顏色的可見光,以及一切事物表麵我們所認知的顏色,都是由於頻率和反射的作用所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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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雖然不可見光無法被肉眼獲取,但是在這個世界中,他們是無時無刻都存在的。
“難道,當轉換器閾值超過80%的時候,這孩子能看到我們不能看到的很多東西?”專家明白了,但想確認一下。
“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所以需要實驗來驗證。但從小黃狗的案例中,我們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因為它的那台轉換器,是沒有設置閾值的。小黃狗在佩戴幾天後,大腦承受的信息越來越大,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