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黑暗籠罩大地,這片冰冷的雪原上除了那團熾熱的火堆外再無溫暖之物。
斯瓦娜在火焰前擦拭著武器,對於獨自一人的獵人來說手的武器便是最值得信任的朋友,無論何時都必須有一把趁手的刀刃才能讓人安心。
手斧,短劍,長劍,鐵鉤,匕首,飛刀,護甲,火槍……
斯瓦娜全身上下的武器保養起來很是麻煩。
自然地將刀刃擦拭幹淨後斯瓦娜將手伸向了武器袋,然而卻拿出來兩把黑色的鐮刀。
“搖籃曲。”
這是塞西莉婭給這兩把短鐮刀起的名字,很少會有人給武器起名字,就算是斯瓦娜也不會。
就算再堅韌的刀槍也會有斷掉的時候,對於斯瓦娜來說手中的武器破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幾乎一個星期就要換一件。
而這兩把鐮刀塞西莉婭卻從沒丟棄過,搖籃曲也在歲月的磨損中堅持了下來。
斯瓦娜看著那把月牙形鐮刀,臉龐反射在它黑漆漆的刀刃上。
不知看了多久,刀刃上反射出了另一個人。
那個沒有名字的小家夥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斯瓦娜身邊。她看起來好像對這對鐮刀很感興趣的樣子。
“要看看嗎?”
斯瓦娜將搖籃曲遞給了女孩,女孩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兩把武器猶豫著要不要接過。
這個樣子……和塞西莉婭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女孩拿起鐮刀,然後放在眼前仔細地觀賞。
“唔……”
我突然感覺到頭刺痛了一下,有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再次在我腦海中浮現。
我扔下鐮刀迅速蹲在了地上,那把武器好像有什東西在和我產生共鳴。
我看到了,看到了每一個人的記憶,我看到了被我吞噬的所有人的記憶。
頭好暈。
我感覺到無數個靈魂在我體內掙紮,他們爭奪著我的身體的控製權。
短暫的眩暈後,那些在我體內的靈魂重合在了一起,接著眩暈感便隨之而去。
他們的認知,記憶,情感全部融合在了一起。
“嗚啊啊啊!”
我突然哭了起來,那些冤魂壓抑的情緒仿佛都在這一刻爆發。
“怎了?”
斯瓦娜迅速上前來查看我的情況。
我一把將她抱住把頭埋在她懷哭了起來。
卡羅琳和斯瓦娜都愣住了,他們不知道為什我會突然哭了起來。
“我,我都想起來了。”
稚嫩的聲音傳入斯瓦娜的耳朵,她瞪大眼前看著這個突然開口說話的女孩。
“想起什了?”
“那些……被我吃掉,被我殺死的人的記憶。”
卡羅琳一臉懵逼地看著斯瓦娜,顯然這一切都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不用怕,我在。”
斯瓦娜輕輕拍了拍女孩的後背,簡單地安撫片刻便止住了哭聲。
等到女孩抱住斯瓦娜的胳膊鬆下時她早已閉上了眼睛沉浸在睡夢之中。
斯瓦娜將女孩抱回馬車,蓋上被子後坐在一旁看著她。
“怎回事?”卡羅琳一臉詫異地看著女孩。
“搖籃曲的材料是從感染塞西莉婭的汙穢物資中提煉出來的,可以說搖籃曲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斯瓦娜看著睡著的女孩想著什“她觸碰到鐮刀後就這樣了。”
“她剛剛說她想起來被她吃掉的記憶。”卡羅琳捏著下巴說道“也就是說她身上真的有一部分是塞西莉婭。”
“她從出生就對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斯瓦娜回想著從遇見眼前這個女孩發生的一切“隻有塞西莉婭才會毫無保留地信任我。”
“……”卡羅琳看著斯瓦娜堅定的眼神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
“就算有了喚醒塞西莉婭的希望,你也不知道要怎做。”
“總會有辦法的。”
“……”卡羅琳看著現在的斯瓦娜有些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