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郭靜吧?”
劉凡小聲地跟她打著招呼。
“那個……體育課,你也是在一旁休息的吧?”
——沒反應。
劉凡一步步的縮短著彼此間的距離。
“不要緊嗎?我指你上課時來這……”
“大概吧……”她依舊背對著說道,“就算在旁邊看著,也沒有多大意思。”
“不會挨老師罵嗎?”
“怎會呢…”她嘀咕了一句,終於回眸。我這才發現她的胸前抱著一本八開大的素描本。
“那你呢?”她反問道,“不要緊嗎,上這來…”
“大概吧,”劉凡學著她的語氣,“正如你所說的,隻是在一旁看看的話,是沒有多大意思的。你剛才在畫畫嗎?”
她沒有作答,隻是將素描本藏在了身後。
“剛才中午的時候我已經跟你介紹過了,我是新轉來的……”
“劉凡同學,是吧?”
“嗯嗯,你叫,郭靜?”
“嗯。”
“對了,你還記得幾天前我們在醫院見過吧?”
終於將這個問題問出了口。從剛才起,劉凡的心髒就一直砰砰亂跳——簡直就快要失去控製了。
“就是上周五,在醫院,我們碰巧乘坐一個電梯,當時你去的是地下三層……那時候我問你你叫什,然後你告訴了我,你還記得嗎?”
“上周的星期五……”
她小聲嘟囔著,流露出思索的神態。
“……好像的確有這一回事。”
“看,我沒說錯吧。那天之後,我就一直想這件事……一直,直到今天,突然在教室見到你,我嚇了一大跳。”
“真的嗎?”
她的語氣依舊冷淡,不過纖薄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那天你去地下三層做什?”劉凡繼續問道,“當時你說有東西要送去,是要送給誰?那時候你手好像抱著一本畫冊,那就是你要去送的東西嗎?”
“我不喜歡別人追著問我。”
同樣冰冷的語氣。郭靜從劉凡的身上“刷”的移開了視線。
“啊,對不起!”劉凡慌忙道歉,“我並沒有逼你的意思。隻是那天實在是……”
“那天發生了一件對於我來說很悲傷的事情。”
劉凡猛地陷入了回憶——她在等我。可憐的另一個我,正在孤獨的等我。她好像確實有這說過。
“可憐的另一個我……”劉凡小聲低語道。
盡管劉凡很想一探究竟,可既然話被她說到這個份上,也隻好作罷。而她也閉口不語。
遠處的天空又響起轟鳴躁動的雷聲,掠過屋頂的風似乎比剛才更大、更冷了。
“你——”
郭靜開口了。
“你叫劉凡,沒錯吧。”
“啊,嗯。”
“你心一定很在意吧。”
“啊?……什?”
“這所學校呢,”郭靜的語氣依舊冷淡,“這所學校,尤其是初三4班,離“死亡”非常近。比其他任何一所學校的任何一個班級離“死亡”都要近。”
究竟是什意思?
“死亡”這個詞或者概念本身就很不吉利,原本就遭人忌諱。這一點劉凡當然清楚,隻是………
“離“死亡”很近……這又是是什意思?”
劉凡用手抵住額頭,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隻見郭靜直視他的右眼眯成了一條線。
“你真的——什都不知道嗎?劉凡。”
隨後,她又轉向操場,身體緊貼著褐色的鐵欄杆抬頭仰望著天空。站在她身後的劉凡也隨著一同望去。
天上的烏雲更厚、更陰沉了。
遠處又響起了一陣雷聲。校園,幾隻受了驚的烏鴉嘶叫著,拍打著漆黑的翅膀從樹上撲向天去。
“原來你真的什都不知道啊,劉凡。”望著黑壓壓的天空,郭靜重複道。“原來誰都沒有跟你說啊。”
“……說什?”
“時間——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的。”
“……”
“所以,你還是不要接近我比較好。”
劉凡真的越聽越糊塗。
“也最好不要跟我說話。”
“為、為什?”
“以後你會知道的。”
“你……”
劉凡不知所雲,簡直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