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玄武庭有八十距離遠的一片森林,一個黑衣人看著倒在地麵上的少年。
少年正處於昏迷的狀態,看他上黃下黑的服飾裝扮,可以確定他是玄武庭弟子,在玄武庭中,隻有修為達到武師,才有資格穿上黃衣黑褲。
這少年便是薑河,他先前被黑衣人擊昏,現在福禍難料。
黑衣人來自另一個修行聖地,被派遣到玄武庭附近,目的隻有一個,一經發現玄武庭稍有天賦的弟子,伺機將玄武庭弟子的武道血脈抽走,此等陰謀,隻是為了削弱玄武庭未來一代天才人數。
黑衣人單手拿住薑河的衣領,將其拎了起來。他一掌擊在薑河的額頭上,隨著黑衣人印在薑河額頭上的手掌抽離,九條拇指大小的血龍從薑河額頭上被引出。
其中代表武者和武師的武道血脈那兩條血龍,因為薑河已經踏足這兩個修為,這兩條血龍頭顱猙獰,有意識般衝著黑衣人張牙舞爪。
隻是血龍太幼小,麵對實力超強的黑衣人,張牙舞爪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隨著血龍被抽出,昏迷的薑河也醒了過來,張嘴就嘔出一口血。
黑衣人拎著薑河的衣領,手上微微發力,再度將剛剛轉醒的薑河震昏過去。
薑河連自身處境都沒有發覺,就搭慫了腦袋,昏迷過去。
黑衣人這才專心抽離薑河的武道血脈,九條血龍直到天亮才整條從薑河的額頭上引出。
黑衣人張口吐出一口精血,那精血包裹住九條血龍,隨著精血被陽光照射,燃起火焰將精血和九條血龍一起燒得煙消雲散。
黑衣人這才人影一躍,不知所蹤。
薑河重新倒在地麵上,直到大中午,他眼皮一動,睜開雙目,從地上站起。
晨月大陸,想學武,體內必須有武道血脈,沒有武道血脈,終身都是一個普通人。
失去了武道血脈,薑河立即就有所察覺,他現在的身軀虛弱的不行,呼吸都需費力。
薑河一臉疲勞的神色,呼出一口氣後昂望天空:“老天爺,為什我修行才有起色,武道血脈卻被抽走,讓我此生再無習武的可能,為什要這樣對我。”
薑河冷靜下來後,尋了一棵大樹,到樹底下坐下休息。腦海中不由想起父親,在他的記憶中。
薑河的父親對他十分嚴厲,自薑河八歲開始,就練習刀槍劍戟的基本功,因為年紀太小,完成不了父親定下的任務,常常肚子挨餓。
年紀小,挨餓隻能哭。
人到十六歲,則開始進行武道血脈的覺醒。
父親帶著年滿十六的薑河前往玄武殿。流澤城玄武殿,其實就是玄武庭的某個小分部,專門為城達到十六歲的孩子,進行武道血脈覺醒。
玄武殿門前有武者守門,父親不得進,他看著薑河,語重心長開口:“若是你無法堅持到武道血脈開啟,薑河你就不配做我薑飛熊之子,你將被我拋棄,也不得姓薑,聽明白了嗎?把我的話死死記在心,告訴我,明白了嗎?”
在薑飛熊的期待中,薑河更是忐忑不安進入玄武殿。
在薑飛熊的期待中,薑河更是忐忑不安進入玄武殿。
樹底下,薑河臉上隻有苦笑:“父親,對不起了,若有來世,我做父親,父親做兒子吧。”
薑河站起,望了一下身後這棵大樹,足夠高。他兩手並用爬上樹幹,離地麵足有十餘米,一旦從此處落地,一命嗚呼無疑。
薑河任由身軀從樹幹向地麵墜落,從耳邊流過的風聲,就像娘親的呼喚。
“小河。”
薑河猛然想起娘親的笑容,他仍記得小時候在娘親懷的幸福感覺。
十六歲那年薑河武道血脈覺醒,必須到玄武庭去修行。娘親在家門前看著兒子薑河,雖然昨晚就落淚無數,明知兒子隻是去修行,她還是淚如泉湧:“小河,要注意休息,娘隻想你身體健康,好好活著就行,得空一定要回來探望娘和你父親。”
“娘。”薑河下墜中,淚水從臉頰飄走。
“泰龍——”薑河使盡全身力氣大喊。
在溪邊吃水的泰龍聞到聲音,形如閃電,出現在大樹低下,它背上豁然馱著一個人影。泰龍飛速過來時,已經接住下墜中的薑河。
這是泰龍的爆發速度,五十米範圍內比擬瞬移,薑河這次能活下來,全賴泰龍之功。
薑河仍舊心有餘悸,摸了一下泰龍的長脖子:“普通人怎了,隻要心中有善,隻要不為惡,我隻要活著。”
“走,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