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入局(1 / 2)  廢柴嘉年華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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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

江亭滿腦子都在回蕩著這三個字。

明明周遭的一切都和自己醒來之前一樣,目之所及仍是一望無垠的林海,參天大樹密密層層,由於枝葉過於繁茂遮蔽了陽光甚至略顯陰森。

唯一不同的是,安靜。安靜的恍若整個森林沉睡於死亡之中。江亭在意識陷於虛無之前,這片森林明明也是這個樣子,但是有鳥叫,有蟲鳴,有鬆鼠咬開鬆果的喀嚓聲。

以及。毒蛇吐信的嘶聲。

“所以,自己剛才不是在做夢?”

江亭遲疑了一下,試著輕輕地打了個響指,盯著視界突然出現的一行大字,他瞳孔倏地變大,然後突然低頭扯著嘴角笑了,“如果剛才在虛無空間發生的一切不是夢,那等著,我一定要登上那條船。”

江亭兩年前畢業於帝都的一所理工類大學,畢業後在帝都找了個大廠當社畜,跟同學合租在公司附近的老破小,自己擠在不足十平的北臥,終年不見陽光。每天恨不得007的江亭過年回家時候滄桑了不少,江母心疼的直掉眼淚,硬是逼著江亭辭掉了工作,讓他回家。江亭本就不是個叛逆的人,多數時候隨波逐流,何況在帝都確實一時半會混不出名堂,於是通過考公考回了自己家鄉——陳市,成為了一名年輕的基層幹部。陳市隸屬於西北某曆史文化悠久的大省,毗鄰秦嶺山脈,山清水秀,人民質樸、生活簡單。

江亭回家以後過得真是滋潤,那句話怎說來著?帝都是最容易讓人產生幸福感的城市,隻要你在帝都工作生活過,之後再去任何一個城市,都會覺得幸福感爆棚。

這年入夏,空氣摻雜著悶悶的燥氣,江亭開著車與朋友們一起去白山避暑,白山是秦嶺山脈的主峰,終年雪蓋,夏日清涼消暑,冬日還有溫泉,是秦省著名的5A景區。江亭他們開車來到景區門口的一家農家樂,稍作休整,就迫不及待的開車往山去了。

朋友們在森林邊緣找到一處空地,決定在此露營,大家紮好帳篷和天幕,支好麻將桌準備好啤酒,正要開擺,江亭想去四周轉轉探探地形,他和朋友們打了聲招呼便獨自往遠處走去。

森林上空罩著濃濃的霧氣,陽光穿透雲霧,丁達爾效應使得這個邊境森林頗有些西方宗教電影末日審判的氣氛。參天古木高聳挺拔,似要插入雲霄。

白山海拔高,夏季紫外線強烈。毒辣的陽光被密林分割,斑斑駁駁,卻也透出些許寧靜與溫和。

江亭走在密林邊緣,這片森林他不是第一次來。可是現在,江亭沒來由的內心有些焦躁,胸口悶悶的,他重重地踢開麵前厚厚的草葉,使勁兒甩了甩登山杖,似要把心髒上悶著水珠一樣的感覺甩開。

忽然,不遠處落葉堆拱起,伴著“嘶嘶”的聲音,有什東西在草葉方下快速遊動。

蛇!是蛇!

江亭迅速戒備,他不是第一次戶外野營,有豐富的野外遇蛇經驗,可是這次的蛇似乎與以往不同,蛇的速度極快,嗖的一下子竄到江亭腳邊,忽而直挺起蛇身,一躍而起,朝著江亭的眼睛噴射出一股毒液,雖然江亭幾乎同時閉眼並伸出手背遮擋,卻還是被毒液濺到了眼內,毒蛇趁著他失去視野的這一瞬,飛撲落在他脖頸旁,將毒牙狠狠地嵌進血管。

“不會吧,就這樣死了?這也太窩囊了吧。”江亭在生命的最後一瞬第一反應居然是自嘲。

“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英年早逝,老媽這回眼該哭瞎了,她不會精神崩潰跟著我下去吧……小夥伴們不見我回去,肯定會過來找,可別再遇到這條蛇了,不知道這群小夥伴會不會給我們燒紙,活著的時候沒什物質享受,死了怎也得在下麵奢侈一把。”

“不知道冥界通貨膨脹的厲害不?托夢的業務應該有單位負責吧,暫時沒錢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告知承諾製辦理啊。”

江亭的思維越來越發散,原來死前並不像寫的會走馬燈一遍過去的人生,而是思維像煙花般炸裂,腦域深處的神經仿佛也連帶著炸開,而後化為灰煙,再慢慢隱入天際。

“就這死了,你不遺憾嗎?”一道清冷的女音響起,聲音毫無起伏,似乎聲音的主人不具備人類的情感。

江亭即將歸入塵土的思維被這句話重新歸攏拉起,他睜開雙眼,眼前隻有灰白,又似心有所感,突然轉過身去,果然看見了一個“人”。

或者說,一個“女人”?

眼前的“女人”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袍,材質硬挺,像是倒垂著的巨大塑料百合花罩在身上,花瓣末端微微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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