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是個不怕事兒的急性子,生氣道:“我說就說了,你自己不敢承認而已。”
沈君洋不喜歡和人就一個問題扯來扯去,最好的方法是用行動來證明對錯。
他直接轉身離開,任憑蘭蘭再背後怎喊都不回頭。
過了一會兒,李寶兒開著車過來了,“上車,我送你去城的酒店住。”
蘭蘭看著李寶兒就來氣,吼道:“我哪都不去。”
“不去是吧?你可知道這一帶經常有酒鬼走動,他們可是無惡不作的,你不怕?”
“我……”
蘭蘭畢竟是大城市來的,電視上看過很多社會新聞,什被賣進大山的,一輩子也無法出來。
身體不自主地瑟瑟發抖,也不管自己是否在賭氣,還是乖乖地上車了。
在車上坐了一會兒,李寶兒什都沒有說,她自己便坐著坐著哭出聲來。
“寶兒姐姐,我對你真的是沒有惡意,我就是心疼沈君洋,他是我的夢中男神啊,真不忍心看他那累。”
蘭蘭的家庭背景不錯,在b市也是算得上名號的。
她可以說服家幫沈君洋一把,讓他在b市站穩腳跟,但他不肯,鐵了心要回來,回來卻是過這樣的生活。
李寶兒卻覺得不然,淡聲道:“你是喜歡他好的一麵,不好的一麵就無法接受,說明你不是真心喜歡他,隻是喜歡他的外在。”
“才不是。”蘭蘭急忙否認,任何人都不能懷疑她的真心。
“月姐姐是你的好朋友,所以你才偏向她。作為一個媽媽,什都讓孩子做,這合理嗎?”
李寶兒無語得翻白眼,這孩子真是天真無邪得很。
“生你養你的媽媽,把你拉扯長大還不夠,還要為你做牛做馬,做你的仆人,這樣你才覺得合理?”
有文化的人一聽就懂,蘭蘭想反駁,嘴張開但什都沒有說出來。
因她自己明白,她沒了道理。
“不知他人經曆,莫要輕易發表評論。更不可通過一件片麵的事情去做出判斷。”
李寶兒本身就不是一個善於說教的人,話說話,車子也到了目的地。
她把蘭蘭請下車,幫她把行李取下來,說:“酒店已經訂好,你直接去住就行。”
李寶兒沒有多做停留,放下行李就離開了。
蘭蘭看著陌生城市,異鄉人的孤獨瞬間湧上心頭。在這,沒有任何的歸屬感,心脆弱得像玻璃一般。
她提著行李去辦理入住,目光所及之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和林珊月去辦事的時候看到過的。
她正疑惑要不要打招呼,對方就朝她走來了,“沈君洋的同學?你怎住這來了?”
顧淩沒有想象中那難以相處,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讓人很難有戒備心。
“我被趕出來了。”她實話實說。
“為什呢?”
她知道顧淩曾經和林珊月是男女朋友關係,因此便放心大膽地把發生的事告知他。
顧淩聽完,輕笑道:“我還以為多大事呢,沒事,他氣會兒就好了。”
蘭蘭卻急得臉色通紅,“才不是,他氣得話都不直接跟我說了,要我再也不要在他麵前出現。”
顧淩雙手插在口袋,塗了發膠的頭發看起來很利落。
“我跟他說,你今晚先住這,明天他來接你。”
“真的?”
“肯定真的。但是……”
“但是什?”
顧淩的笑意從未散去,看起來就像一個暖心的大哥哥,“但是你讓林珊月來一趟,隻有她能喊得動他。”
蘭蘭無奈地嘟噥嘴:“月姐姐不會理我的,她肯定也討厭死我了。”
“你想辦法讓她來,其他的交給我。”
“哦~好吧。”
蘭蘭拿出通訊錄撥通了林珊月的電話,她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狀況,說是要給她親自道歉。
林珊月大度地說了沒用。
蘭蘭以不道歉就睡不著,甚至想不活了等話語“威脅”,林珊月擔心她出事,不得不找借口說有事來了城。
“月姐姐,你來了。”
蘭蘭已經洗好了澡,頭發濕漉漉的還在滴水,一雙修長的腿被白色浴巾包裹著。
她引林珊月在圓桌旁坐下,又給雙方的杯子斟了酒,她拿起杯子,真誠地懺悔道:“我很抱歉,我知道你其實為他們付出了很多,今天是我莽撞了,請你務必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