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男一女出現在包廂的門邊,今天這場局的主角才總算是到了。
“是嗎,都聊什了?”林逸淳笑的和煦,一手攬在陳馥的腰上,擁著她在餘競旁邊的空位坐下,眼神不急不緩的從桌上每一個人的麵上掃過,最後停在了陸驍的身上。
經年未見的昔日好友,看著已經有了來自成年男性的風範和體麵,瞧著是大不一樣了。
陸驍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一時沒吭聲,還是紀澤方出聲替他解了圍:“你小子回a市也不知會一聲,這一轉眼不聲不響連婚都結了,不夠意思。”
他語氣一頓,抬了抬下巴,示意道:“趕緊介紹介紹。”
這桌上一共三男三女,除開餘競,其餘人早在陳馥剛進門時就將人上上下下打量幾個來回了——有點清麗脫俗的意思,長得是不錯,就是看著小鳥依人,一副生澀的模樣,讓人自覺有點兒無趣。
“我媳婦兒,陳馥。”簡單兩句,林逸淳就算介紹過了,他不動聲色的看著眾人,身側的手卻從桌下伸向了旁邊的人。
絞纏在一起的手指被人輕巧的撥開,一個溫暖幹燥的大掌從下方覆了上來,與她五指緊扣,也傳遞過來一種莫名令人安心的力量。陳馥先是一怔,又像是還覺得不夠,順著將另一隻手也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來自女人的纖白手指就這一上一下的將帶著蓬勃男性氣息,脈絡分明的大掌包裹其中,表麵上柔弱無骨,卻又能在無意間化身成悄然勾上心尖的繞指柔。
“大家好,我是陳馥。”林逸淳聽到身邊的女人落落大方的說道。
這回林逸淳還真是有些會錯了意。陳馥的確是有些緊張,可那純粹是由於自己正和林逸淳手拉著手名正言順的出現在他朋友的麵前,這事無論怎說都透著詭異和…不真實。
樾町小築別的沒教會她多少,但至少在這樣的場合上,她還不至於犯怵。至於為什要回握住他?說不太清,興許算作一種自暴自棄吧?陳馥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
餘競、向檀、陸驍這幾個人她都是認識的,隻是以前從沒有來往過。
“陳馥?”不成想向檀忽然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問起:“你是一中的?”
陳馥詫異點頭:“我是二十三班的。”
“難得啊。”餘競驚奇於自己都摸不著頭腦的這號人,向檀竟然會記得:“向大小姐這都能對上號?”
向檀的父母都是地產大亨,是出於商業聯姻結合,另外她還有個在學術界綽綽有名的教授叔叔。也是因為如此,向檀從小就被寄予了極高的期望,向家在培養她這件事兒上極盡到了嚴苛的程度。
雖說她沒有辜負家族的期望,但也養成了眼高於頂的驕縱性子,就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誰都不放在眼。相比較陳馥在學校那會兒的性格比現在要更為內向,穿著打扮也比較樸素,存在感屬於弱到丟進人群就找不著的那種。
不料今天還能以這樣的方式被提起。
但向檀聽了陳馥的回應,也隻是淺淺笑了笑,並沒有繼續攀談的意思。
眼看著場麵又要冷下去,席上另一個女生冒出了聲:“都別閑著啊,要不我也來介紹介紹?”
還不等林逸淳吭聲,餘競先按捺不住了:“酈冰雅,有你什事兒?”
餘競幾乎很少會這樣厭惡一個異性,但酈冰雅算一個。拋開家世和家底不談,這個女人確實能說有點本事,不然這多年,不能融的圈子怎就硬是讓她融了進來呢?——臉皮厚必不可少。
酈冰雅對上陳馥的雙眼,笑的意味不明,自顧就說了起來:“這是紐升集團的少東家,紀總…”
“打住。”林逸淳的眉心蹙了蹙。
“紀澤方、向檀、祝念、酈冰雅、陸驍。”他一攤手,這就表示完事兒了。
紀澤方輕笑一聲:“林逸淳,你還是老樣子。”
“可不是?”林逸淳揚了揚唇角:“哥幾個現在名頭這響亮,我都怕嚇著。”
饒是陳馥,這時都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幾人之間湧動的暗流。今天本就是拿林逸淳結婚做筏子攛的局,而如今時過境遷,比起敘舊,各人可能更想做的是試探。
這不,三杯酒下肚,場上的話題便再和陳馥沒有半毛錢關係。在這的不是一些殷殷切切慫恿著要聽什白癡戀愛經過的朋友,也沒有人要握著兩人的手感慨祝福著百年好合。
向檀冷著臉置身事外,那名叫祝念的女生則是專心低頭吃著自己的東西,而最令人無法忽視的,是酈冰雅不時朝她投來的眼神,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