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最近發生了件大事,弄得人心惶惶。
每當夜幕降臨,必有誰家姑娘高聲驚叫,重則奪取清白,再不濟,也得順走個肚兜。
想來敢在天子腳下采花之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輩,商議之下,官府請來了長安鏢局。
當下雖無紛爭,卻也稱得上是亂世,敵國虎視眈眈,朝中奸臣攪局,加上年年旱災,下邊已是民怨四起,繼而匪盜猖獗,妖患叢生。
以此為由,鏢局的重要性日漸突出,若是誰能在其中謀一差事,便和那金榜題名無二致,算得上是個鐵飯碗。
而天下鏢局千千萬,天字第一號的名頭,非京都城中,天子腳下的長安鏢局莫屬了。
李明安望著清冷的大街,一陣夜風襲來,身體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穿越而來的第三天,沒吃過一頓飽飯。
因采花賊出沒,官府下令,如非必要,閑雜人等一縷禁足,平日熱鬧非凡的長安,此刻竟如同一座死城。
“你們幾個,那邊!”
“剩下的跟我走!”
巡邏的士兵讓人心安了幾分,李明安卻不得不躲起來。
這個世道可沒有什紀律可言,要是被抓著,管你是不是采花賊,先打個半死再說,沒準還會被抓去頂包。
他躲在暗處靠著牆壁等待士兵的離去,沒曾想身體重心一個不穩,人直接躺倒過去。
咯吱——
這是一戶人家的後院門,應是粗心大意忘記上鎖,被李明安誤打誤撞給頂開了。
明顯是大戶人家,行廊庭院都亮著燈火,幾處廂房還隱約的能見著人影。
現在頂天了就是亥時,官府雖下了禁足令,卻對門內沒有要求。
應是給自己主子準備宵夜。
畢竟李明安已經聞著了煙火氣,仿佛妖嬈的舞女那般勾人心魄。
肚子的嚎叫已經讓他無法再理智的思考,四下查看一番,確定無人之後,便朝著煙火氣的地方悄悄摸去。
輕輕的推開門,在昏黃的光亮中,隻見一老婦嘴碎碎的念叨著什,手上卻一刻不停的掌著鍋勺。
咕嚕——
李明安咽了口唾沫,狠心溜進,牙齒緊咬的探出手,對準了灶台上的燒雞。
當!
因緊張用力過猛,燒雞連著碗一同摔下地麵,清脆的響聲那間點燃廚房的氣氛,老婦驚恐的轉過身,見著趴在地上的李明安,連連後退,嘴還大喊著。
“淫賊…”
“淫賊!”
“有淫賊快來人啊!”
李明安如驚弓之鳥也被嚇得不輕,見勢不妙撒腿就跑,可腳剛踏出房門,隻見一黑影從天而降,抬起腳重重的砸向他的後腦。
他隻覺天旋地轉,人重重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
長安鏢局——
大殿中,幾人正圍著一麻袋商議著什,此時另一人從殿後走出,輕扶裙擺,坐於殿上,望著下邊問道。
“如此急迫,喚我何事?”
“稟掌事,您請看!”
問話之人乃女兒身,約莫二十出頭的模樣,長相清秀恬靜,卻讓下麵一幫彪形大漢俯首稱臣以禮相待,一眼便知不是一般人物。
“這是何物?”
“采花賊!”
大漢一臉自豪。
“采花賊?”
女子先是驚訝,而後逐漸皺起眉頭。
硬是讓官家都吃了半個月的灰,鏢局至今也毫無所獲的采花大盜,豈是你幾個下品鏢師就能生擒活捉的?
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沒有明說,繼續問道。
“何處捉拿。”
“回掌事,我幾人奉命巡視,突聞異響,隨之趕到。隻見這淫賊在那黃計藥鋪黃家大院,夥房中正輕薄一年邁老婦,情急之下,屬下乘其不備,擊中其後腦使其昏迷,這才捉來鏢局。”
“年邁老婦?”
女子明顯有些吃驚。
“正是!屬下想著這功勞不能讓那些官差搶了去,這才急忙趕回鏢局,聽候掌事差遣!”
聽著像是這回事,可這采花賊的口味何時如此別具一格了?
女子思索了片刻,道。
“打開!”
噗!
一盆涼水下去,李明安才緩緩清醒過來,他揉了揉快要炸裂般的腦袋,表情極為痛苦。
“這是哪…”
他環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