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一周的比賽結束了,他們毫不意外的拿了第一。
慶功宴當晚舉辦,本該是高興的日子,但陸卿月卻心頭沉重。
剛比完賽她接到院自願者打來一通電話,說許媽媽暈倒了,醫生那邊說情況有些嚴重,需要住院。
陸卿月當即就買了回g市的機票,連行李都沒收拾就登機了。
事發突然,陸卿月眉心緊跳,像是在預兆著即將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朝朝,許媽媽情況怎樣了?”
還沒去到醫院的陸卿月憂心忡忡,假期時許媽媽身體健朗,可是現在卻到了要去住院的嚴重地步!
【不…不太好……】
朝朝小心翼翼的說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許媽媽,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過度勞累多年,心髒負擔過重,累積了不少慢性疾病,許**身體已經累垮了。
生老病死,無藥可救。
陸卿月沉默,過了許久她才啞聲開口:“你也沒辦法嗎?”
【對不起,朝朝無能為力。】
它是真的沒有辦法,那種能起死回生或是長生不老的藥它沒有。
陸卿月張了張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醫院。
“陸小姐,許院長剛醒,你進去看看吧。”
誌願者拿著水壺出來打水,見到陸卿月後神色凝重的看著她。
陸卿月微微頷首,步伐沉重的進了病房。
“月月,聽小蘭說你比賽獲得第一了,真棒!”
許媽媽朝她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隻字不提自己的病。
“我們月月從小就優秀,拿第一是必然的事,許媽媽永遠為你感到驕傲。”
陸卿月喉間一澀,想說些話應她卻發現如鯁在喉。
“你這孩子,我這個都老毛病咯,休息幾天就沒事了,甭瞎擔心。”
許媽媽見她把情緒都表露在臉上,嬌嗔的說道。
陸卿月深吸一口氣,微微扯唇:“許媽媽,第一有獎金。等獎金到手了,我們帶院的孩子去外麵吃一頓大餐吧?”
許媽媽笑得滿臉褶皺,頗為欣慰道:“院的孩子要是知道月月大姐姐請他們吃大餐肯定樂到找不著北,心可勁的數著日子期盼呢。”
院的小孩子特別容易滿足,要是知道要帶他們出去吃大餐,不知道要樂多久。
陸卿月抿了抿唇,她知道許媽媽最操心的還是院的事,所以才選擇帶他們出去吃飯。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許媽媽歇下了。
陸卿月坐在病床旁心神恍惚,視線的女人芳容不再,隻餘氣質與蹉跎。
“陸小姐,外麵有個男人說認識你。”
小蘭悄悄地走進病房,小聲的朝陸卿月說道。
陸卿月轉頭,對上男任的目光後起身走過去。
“卿卿,許媽媽她…還好嗎?”
靳濬之擔憂的問,他在公寓準備了燭光晚餐作為秘密驚喜,卻沒等到她下機的消息,查一查之後才發現她回了g市。
陸卿月見他神色緊張,巨大的彷徨縈繞在心頭,眼眶登時紅了起來,不知所措。
靳濬之心疼得不行,抬手將她輕輕地抱進懷,動作小心又輕柔。
“卿卿乖,許媽媽為人善良必有善福,好福氣還在後頭。”
靳濬之心同樣不好受,他抬頭望了眼病房的人,緋唇緊抿。
對於許**事他本沒有多大情緒牽動,但因為陸卿月讓他感受到了什是心難受。
陸卿月翕動一下鼻尖,強忍下心頭的澀意,眸中的晶瑩在眼眶中搖搖欲墜。
…
“月月啊,就算有錢也不是這樣子花的,我都沒事了怎還不讓我出院?”
“還有你都好幾天沒上學了,這怎行?”
許媽媽用說教的口吻跟陸卿月說話,眼滿是不讚同。
她自己的身體如何最清楚不過,住院不就是在浪費錢嗎?不如讓陸卿月把這筆錢攢著日後用,再不濟就是給院的孩子添加點日常用品……
“許媽媽,我們要謹聽醫囑,等醫生說可以出院了才可以回院。”
陸卿月板著臉說道,對於許媽媽說想出院絕對不讚同。
許媽媽見她一臉認真嚴肅覺得欣慰,月月長大了。
她眼中閃過一抹水色,妥協似的跟陸卿月商量:“那我在這住院,你回去上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