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一場噩夢(1 / 2)  十二時破曉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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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狂風席卷著地麵,火星隨著狂風到處飛舞,四處都是各種生物的屍體,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味。

各各他山的中央峰被攔腰斬斷,殘餘的部分在暗紅色的薄霧中聳立,落日餘暉的金紅色中勾勒出頂部聖殿的輪廓顯得更加神聖。山腳下的血液反射出的陽光讓各各他山的表麵籠罩了一層紅色。

我背著盔甲破損的海琳娜喘著粗氣緩緩地穿越這片死亡之地,海琳娜腹部不斷地湧出的鮮血將我原本白色的盔甲也染成了鮮紅色,我抽出最後一支原生粒子注射器,跟我手指一樣長的針頭刺入海琳娜纖細的胳膊當中。

“海琳娜,堅持住!我也會跟你一起堅持下去。”我給海琳娜鼓勁的同時也是在給自己打氣。

一輪新月從身後升起,從熾熱的風變成了冰冷刺骨的寒風。寒風將我的頭盔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盔甲上海琳娜的血液也凍成了冰茬,增加了我繼續前進的難度。

如樹幹粗的電纜雜亂不堪的交織在了一起,我踏上了那些電纜,向著更高的地方爬去,時刻小心著那些曝露在外的電纜產生的高能電弧,被它們電一下足以將我和海琳娜變成兩托燒糊的肉。

這些電纜本應該在各各他山的內部,它們是如何暴露在外的?我在思考這個問題,維持自己的意識不至於暈過去。腳下一滑,狠狠的摔了一跤,頭盔的防彈玻璃被撞碎,碎片刺入了右眼。沒有時間去感受痛感,右手成掌刺入電纜之中,整個人已經完全懸空。

慶幸的是這段電纜並沒有通電,也算不幸中的萬幸。我咬緊牙關努力的讓自己向上爬去,懸空的雙腿完全使不上力氣,完全依靠自己的上肢力量和盔甲的輔助。重新爬到了跌落前的高度,我喘著粗氣,呼出的空氣在電纜上形成了薄薄的一層冰。我側過身子,讓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靠在電纜上,騰出一隻手將右眼中的玻璃拔了出來,一甩手扔了下去。

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子繼續向上爬,感覺已經過了一年一樣的時間,終於爬到了被斬斷的山腰的中心。一座銀白色的聖殿矗立在中央,天空中兩個不知名的飛行器撞在了一起,我舉起手臂擋在自己的眼前,希望可以遮擋住引擎爆炸產生的藍色光芒。

飛行器的殘骸墜落到了我的身前,劇烈的撞擊使得整個各各他山都發生了震動,一條裂痕緩慢的蔓延著,殘骸像彈球一樣彈到了空中,最後跌落山腰。

我穩住身形後將嘴的沙土吐了出去,身前的裂口已經有數米寬。我隻好後退了幾步,調整並固定好海琳娜,衝刺起跳,一氣成,越過了裂口,體力開始不支順勢跪倒在地。我想要掙紮著爬起來,雙臂已經完全脫力,盔甲全力運轉的嗡嗡聲在耳邊環繞,如同在做平板支撐一樣的姿勢持續了2分鍾,終於重新站了起來。

左臂的盔甲能量指示器已經見底了,開始不停的紅色頻閃。我的雙腿也開始脫力,完全依靠我盔甲的助力係統,艱難的向聖殿走去,祈禱著能量儲備一定要挺到聖殿內部。維護者在其一生中都會時刻穿著他們的盔甲,盔甲從生理與物理上保護他們,即便維護者失去了行動能力,盔甲也能為其提供數天的能量供給與代替行動,直到救援的到來。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心也清楚不會再有救援到來,隨著腳下的觸感發生了變化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聖殿的門前。聖殿的大門發出高能掃描,從下至上掃描了數次,隨著轟隆一聲,聖殿的大門一塊塊折疊消失。

我將海琳娜放到了一旁的休眠艙中,解除了海琳娜的盔甲,將破損的部分拆了下來扔到一旁,調整好她的頭發後關閉了休眠艙的艙門。

我感覺自己意識正在逐漸模糊,身體本能的向聖殿核心走去。中間懸浮著一個巨大的圓球形物體,散發出高能的藍光,周圍沒有任何生物靠近過的痕跡。

我伸出手,觸碰到藍光範圍內的一瞬,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數億個針反複的紮入。

“模式,代碼。”我跪倒在地,依舊沒有收回自己的右手。“重,置。”

“指令代碼已確認,開始執行最終協議,正在重置係統。”清澈的機械女聲從圓球中傳出。“偵測到,未知。”

未等聽清係統廣播的後續內容,我的右手無力的錘了下去,死在了圓球麵前。而周圍有無數個他的屍體,將圓球包圍。

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汗水侵蝕了我的衣服,房間除了輕微的機器蜂鳴聲,隻剩下我沉重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心跳聲。我抬起自己的手,那是一雙幹淨且有力的雙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它依舊存在著,並沒有受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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