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等到胤禛好不容易醒過來之後。
隻感覺自己的心頭湧現出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悲愴的感覺。
十三弟,這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可是現在,萬萬沒想到,胤祥死逃生之後,居然回去就把人頭給送了。
人,已經是死了。
可是對於胤禛來說,噩夢還是沒有結束。
“派人,去打探情報!”
胤禛下達了命令。
一直等到張牧離開了三天之後。
胤禛才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揚州城。
這才忽然間發現,整個揚州城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城市當中的物資基本是被搬空了,除此之外,揚州城的百姓,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選擇了逃走。
不是他們想要留下來,而是,根本就不敢留下來。
雖然也有極個別膽子大的。
但是,當年他們大清入關的時候,幹的事情,揚州城的百姓可是完全記得。
整整十日。
整整十日。
雖然過去了五六十年了。
但是,這座城市流淌的鮮血告訴每一個揚州的百姓。
這幫野蠻人,他們能幹第一次,他們就能幹第二次。
若是再來一次屠殺,又該如何?
整個揚州城的百姓,好像是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平日人丁興旺的揚州城,此時此刻,卻是好像鬼蜮一般。
最終,雍正還是在城隍廟找到了任伯安。
這群人都被關押起來。
臨走的時候,張牧還是給他們留下來不少糧食。
當然,沒給太多,始終,讓他們保持著饑餓的狀態。
不狠狠的虐一下他,怎讓他們保持旺盛的鬥誌好去彈劾胤禛?
越是饑餓,越是被張牧給敲詐了銀子,他們就越是痛恨胤禛。
要不是你胤禛當初把我們弄到了這個城隍廟,我們怎可能被麻匪綁架,我們的糧食怎可能被麻匪給搶走?我們怎可能被麻匪給虐待至此?
恨!
這一兩天的時間,他們湊在一起別的事情沒幹,就是問候胤禛。
當然,沒敢詛咒胤禛十八代祖宗。
人家的爹,可是皇帝。
“人呢?”
胤禛看著任伯安,隻感覺自己的心在絞痛。
“逃走了!”任伯安沒聲好氣的開口道:“四貝勒,下官要寫奏折,奏朝廷,麻匪可惡,竟是洗劫了揚州城,定是要朝廷召集大軍,把這群麻匪給徹底鏟除!”
胤禛的心中卻是咯了一聲。
任伯安折子,他能說自己好話?
隻怕是巴不得把所有的黑鍋全部扣在自己的腦門子。
可是……
是非曲折,這已經不是自己一張嘴說了算了。
事實如此,就是自己把這群官僚湊在了一起,然後被張牧給一網打盡。
尤其是自己的十三弟。
也是因為自己而死。
這罪過,可是大了。
日後不要說是能不能繼承皇位,當皇帝,能不能得到康熙的信任,這都要打一個問號。
康熙一旦質疑自己的能力,那,自己是真的一點點的機會都沒有。
任伯安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直接開始寫奏折。
書信,一部分是給八爺黨的。
單純的隻是靠著自己的奏折沒什用,最主要的還是得靠著自己的靠山出手才行。
所有的事情經過,甚至都不需要自己添油加醋,隻需要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也就可以了。
反正,所有的黑鍋都是胤禛的。
讓八爺黨趕緊出手。
先解決掉胤禛。
現在,朝野當中還是不存在四爺黨,胤禛這個四阿哥都是跟著太子混的,屬於**。
解決掉胤禛,就是看了太子爺的一條手臂。
想必,八爺還是很樂意看到胤禛倒黴的。
任伯安寫著奏折,卻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他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奏折,發現自己字行間的意思,怎越來越像是張牧教給自己的話語。
雖然,用詞變了,但是,意思沒變。
這些話,可都是張牧教給自己的。
把所有的髒水全都潑到胤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