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這個東西,很容易就被張牧給調動起來了。
一樁樁,一件件。
什叫殺人誅心,這就叫殺人誅心。
現在,張牧就是把最為殘的東西剖開了,展現在這些老百姓的麵前。
你們賴以生存的土地,人家可是一直惦記著。
隻要有機會,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們的土地賤賣,逼著你們把土地轉讓到自己的手中。
這種公審的效果,自然是極好的。
不不少人都已經忍不住咒罵起來。
更有人憤怒的呼喊著殺掉阿蘭泰,陸承武等人。
張牧擺了擺手,讓手下的幹部製止了這些人擾亂秩序的行為。
如何煽動人心,張牧還是很清楚的
怒火,隻是第一步。
如何引導,這就是第二步了。
張牧說話,從不咬文嚼字,而是說的通俗易懂。
聽懂了,這是第一步。
在場的一部分失去了土地百姓恨不得把這群人給給活剮了。
“該殺,該殺!”。
“肅靜!”
張牧讓百姓們安靜了下來。
人品什的,為了朝廷,為了江山社稷這些假大空的東西,張牧也是懶得說。
隻是,針對他們的罪名進行揭發。
為了防止串供,受審的這群人全部分開羈押。
“阿蘭泰,平安縣,棠棣村!”張牧淡淡的開口道:“劉洪不肯賣地,你便給他戴了通敵的帽子,將其殺害,麾下的土地,賤賣給了劉新建,可有此事?”
阿蘭泰看了看周圍百姓想要吃人的眼神,本能的想要辯解,可是看到幾個士兵坐在了證人的位置,卻也知道,自己的反駁沒有任何意義,當下垂頭喪氣的開口道:“是!”
“具體過程,你詳細說來!”
張牧又看了一眼蘇漢臣:“記好!”
阿蘭泰倒是沒有繼續隱瞞,而是把事情的經過給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隨後,他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子。
現在的他已經是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來跌壓迫感。
是威嚴!
他感覺到自己完了。
不僅僅隻是生物的死亡,張牧更是要把他釘在恥辱的柱子,要讓自己遺臭萬年。
可是……
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士紳才叫人,這些賤民,他們隻是牛馬,死了便是死了,朝廷剿匪,殺幾個通敵的也很正常。
可是為什……
他會感覺到害怕。
還是說,其實,他自己也是很清楚,自己做錯了。
中午的時候。
張牧暫時停止了審案。
雖然,阿蘭泰罪大惡極,但是,還是給阿蘭泰準備了。
飯食已經準備好。
是稀粥,相對於一般的老百姓來說,已經算是奢侈了,但是,對於阿蘭泰來說,卻是沒有胃口。
沒有準備筷子,隻有一個很鈍的木勺。
稀飯。
阿蘭泰卻是吃不下去。
明明,眼前這個張牧才是賊寇,才是叛賊。
可是,為什受審的是自己?
他,這是要讓自己遺臭萬年。
張牧卻是一點都不著急,十分有耐心,就是要一點點的扒皮,完全撕碎了他的麵具。
接連半個月的時間,都是在審問。
要拿出證據來,甚至還是要多重證據,就是要給阿蘭泰定罪。
圍觀的百姓卻是越來越多。
那種壓抑的感覺就是越來越強烈,百姓越多,對於阿蘭泰來說,他就越是感覺自己好像是在暴露在陽光底下,所有的罪行,展露無疑。
……
……
“阿蘭泰,你縱兵殺人,罪大惡極,民怨極高,罪無可赦,斬立決,當場執行!!”
“劉新建,勾結官兵,擅殺百姓,罪大惡極,罪無可赦,斬立決,當場執行!”
”陸承武,勾結鄉紳,勾結官兵,牽線搭橋,十五年**,勞動改造!“
……
……
張牧看了阿蘭泰一眼,語氣卻是無比的瓶頸:“判你,斬立決,從速!”
什?
阿蘭泰渾身一震,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張牧,真的要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