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第五章,雁門關小羊1(上)(1 / 2)  雪頌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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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操蛋!腳底都濕透了...滑|膩得難受...”

大腳撲哧撲哧踩在雪地上,走在小羊前麵的煙鬥老羅邊走邊罵,嘴含著竹頭煙鬥。煙鬥熏黑如碳。鬥有火星隨著老羅抽吸明滅。他叉開腿,豪邁地掏了掏襠|部,吐出口涎痰,咕噥埋怨道:“奶|奶的,鳥毛都黏成條了!”

巡關隊伍腳步未輟地走了半月有餘,還沒有抵達目的地烽燧堡——雁門邊防最西邊的守邊堡壘。從雁門關走到烽燧堡,算得完成一半任務,當小隊再從烽燧堡返回雁門關,才算完成了一次巡關。

九指老鄧跟著嘀咕:“哪個該死的王八羔子捅了天了,這雪得下到什時候去?”

“又不是第一回碰上,哪一年沒有這一段時間?女人還有那幾天不舒服呢......終歸會停的!”隊長雷大頭,頂著一顆大腦袋,立在高出地麵三尺的岩石上,附和著從身前路過兄弟的牢騷,回頭又催促後麵的弟兄,尤其是他這個“最後的小羊”。

“小羊,精神點,跟上步伐…落下了可能就見不到明天了,天知道有什鬼東西呢…...要是碰著荒狼人可能還得個痛快死法,要是碰上山的精怪野獸,可就難說咯……”

他是第一次被揀出來巡關。原本就長得瘦小,在經曆了半個月雪地翻山越嶺的涼苦日子,更如扶風弱柳,總是落在隊伍最後麵。他原本是千麵湖湖楊世家的少爺“小楊”,但在雁門關大家都叫他“小羊”,在一次被羊圈的小羊踢倒後。負責訓練新兵的校尉稱他為“最後的小羊”,每次訓練他總是最後一個抵達,也是最後一個離開,因為他最後一個爬起來。而跟他年紀相仿的幾個守關人,像同行的秋生、牛二,愛叫他“出楊相的小羊”。他還有一個文雅外號“詩人小羊”。

稍微喘口氣的功夫,前麵隊伍就已在數丈遠處,小羊幹脆駐步,伸手將落雪堆積的鬥篷微微掀起,積雪隨之掉落。冷風趁虛而入鑽進鬥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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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一日勝過一日!

昨夜入睡前他悄悄問秋生,他們是否已經深入塞北腹地了。秋生緊緊裹著鬥篷,沒有睜眼看他,甕聲甕氣地答道:“已經到極北了!”極北?小羊才不信,在湖楊世家的藏書樓,他看到過一些關於極北之地的記載,那是一片白色死亡地獄,不毛之地。顯然秋生是在糊弄他。

孤零零的站在飛雪中,除去雪絮的聲音,一片寂靜,前麵同伴們的話音被風雪吹散。

寒冷、落寞,充斥著小羊的身心。

小羊試著跺跺腳,抬腿的時候才發現腿腳似乎已經不聽使喚了。

太累了,我得歇一會。

歇一歇,再趕上他們便是。

他拄著堅硬的橡樹枝扶手,靜立不動,閉目傾聽飛雪絮語。

它們在吟唱,它們在群舞……它們在叫囂著帶來更大的風暴……

有風刮來,更冷了!

小羊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隨即肩頭陡然一沉,他猛地睜開眼來。

眼前一顆奇大的腦袋擋住了視線,一對濃眉細眼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一隻手掌落在他的左肩上。原來是領隊雷大頭重重地拍了他。

大頭看見小羊似乎沒聽到他的催促,反而跟白鴟似的杵在雪地發呆,便一個跳躍下了石頭,大步走來將閉著眼發呆的小羊拍醒。

他將那對細小如豆的眼睛瞪至最大,直視小羊,大聲喊到:“發什愣?動起來!別跟姐妹樓的姑娘似的走兩步就腿軟乏力!”接著又勢大力沉地在小羊肩上一拍。

小羊這小身板險些被他拍倒在地,卻醒過神來。

“走不動嗎?來來來,我帶你…”大頭伸出手臂,勾著小羊臂彎,拉著他往前走,嘴上絮叨著:“這大雪覆蓋的雁門山,看著都是一山山的石頭,一溝溝的雪,啥也沒有,放眼望就**咱們這群活受罪的憨貨。實則不然呢,指不定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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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有一頭餓得發慌的豹子從山上下來,一口就能咬掉你的腦袋。三個月前巡關的左手刀老傅,還記得不?大夥靠著石頭喘口氣的功夫,一隻豹子一口就咬掉了他的腦袋,饒是他們隊有名的快刀手,也來不及拔刀就丟了小命……你說可惜不可惜?”

“那叫一個快,大夥兒正喘著口氣兒呢,就聽呼一聲,大夥兒還沒反應過來,隻曉得眼前一花,那玩意就咬住了老傅的腦袋。”後來將這事兒呈報將軍的牢騷鬼時小簽說得那叫活靈活現。他說他當時就尿褲子了。大夥還不及抄家夥,老傅與那玩意已經連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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