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放的箭?”
護衛長劍直指,劍尖向著箭手。
箭手瘦小如猴,尖嘴薄腮,一對招風耳,大大的眼睛閃爍不定,在亂戰團和護衛身上徘徊,最終箭頭目標指向了王子殿下的護衛。
箭手冷冷譏諷道:“我看她又沒死,不是還好好活著嗎?”偏了偏頭去瞟了眼護衛身後的鰻魚。
“驚嚇著了我們姑娘,你......擔待不起!”護衛一絲不苟地陳訴,握劍的手緊了緊,左手則微不可察的探往後腰。
“驚嚇你|媽個靶子,我又不是故意射她!”箭手見到夜風撩起她長袍時露出的搖曳風姿,猥瑣地道,“我要射她,也不會用這種箭,而是用...啊...”粗鄙的話被慘叫聲擋在了嘴,咽回了喉嚨。隻見他嚎啕慘叫,雙手顫抖以致失掉了弓箭,拚命去捂他的臉頰。接著鰻魚便看見大量的鮮血從箭手的指縫間滲出,順著下巴和手臂漫延。轉瞬間,他便如失去了支撐的石像,仰頭栽倒在草地上,雙腿不住蹬擦地麵。
“三兒!”亂戰中的兩名原本占據上風的劍手忙擺脫糾纏,箭步衝到同伴身邊。
隻見阮小三的身體痙攣式猛地抽搐了幾下,就再無動靜了。
“得用命來賠償!”護衛右手還緊握著長劍,左手則握著一把尺許長的十字|弩,弩上空弦無箭。那隻小箭正不偏不倚釘在阮小三的左眼眶,隻餘數寸在外。
他死了?
這一箭就要了他的命。幾個呼吸前他還是生龍活虎的一條生命,自己險些喪命在他的黑箭之下,轉瞬間他便成了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
這瞬息變化的夜幕讓鰻魚心驚膽怵,腦中一片空白,跟中箭似的呆若木雞,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也得拿命來償!”兩名劍手悲恨交加,單手持劍咬牙切齒地向著鰻魚的護衛衝了過來,渾身殺氣騰騰。
對方來勢洶湧,護衛已然來不及再次換上弩箭,依然不懼,憑著手中鐵劍應對,勇敢迎戰上去。
長劍舞動帶出銀光閃爍,對手雙人雙劍,攻守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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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劍格擋住護衛長劍時,必有另一把劍刺向麵部、咽喉或是心口等要害處。劍勢逼人。
然而他們的對手並不是會場隨處可遇的尋常武夫,而是王子殿下精挑細選的十八護衛之一,雖然他勢單力薄,人數劣勢,但他仍然仰仗不凡的劍術和移動技巧,躲過一次次的厲害殺著。
一時之間雙方你來我往,似乎旗鼓相當。
漸漸回過神來的鰻魚心卻清楚,這隻是暫時平手局麵。自己的護衛雖將對方的殺招一次次化解或避過,仍是守多攻少,雙拳難敵四手,若無人施以援手,終究會力不從心落敗下來。
我應該為他做點什!
“大家都住手!我們是王子殿下的人!”鰻魚高聲宣示身份,希望能夠警醒對手,停下這場廝殺。
圍觀的人群一陣安靜後議論起來。有幾人站出來附和勸解:“都是來參會的,都收手了吧...”
“是啊,阮老大,冤家宜解不宜結哦。”
“小三確實是險些傷了人家,他命該如此吧...”
......
多數人沉默不語,各懷心思等著看這出好戲。
“放狗屁!”較為年長的應該是他們口中的阮老大,身材壯實,兩條濃眉連成一線,年紀在二十出頭,怒吼著懟回去,“他殺死的不是你兄弟,一個個**隨風草,趨炎附勢之輩,無恥之尤!”邊喊著,劍上攻擊的力道更甚。顯然那些話讓他心頭仇恨愈發激烈。
“管你**是誰的人,今天也要給三兒償命!”
那幾人被他說得惱羞成怒,紛紛抽出兵刃擎在掌心,躍躍欲試,試圖捍衛自身尊嚴。有人出言警告:“阮老大仔細你那張醜嘴口無遮攔,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嘿嘿,老子慫了就不是殺鯨山阮家寨子的阮老大!”
又是幾個回合鬥下來,各個衣衫汗濕,三人都是氣喘籲籲。鰻魚的護衛已經且戰且退了數個回合,身手開始變得遲緩起來,忙中不及回劍格擋,被阮老大挑中右上臂,右手疾往下沉,躲過劍尖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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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劃破了關節處的防護皮甲,卻不防另一把劍斜刺自劍縫中竄出,直取其咽喉要害。
在鰻魚尖聲警示之際,他眼疾身快,急墩身往後一個葫蘆滾,躲過要命的一劍。可惜就此他便完全落入了下風,被阮老大和同伴的兩把劍逼得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