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隻聽到骨頭一聲悶響,碧珠疼得連連慘叫。
蘇念鬆開手,緩緩俯身,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她。
她輕笑一聲,“你不過一個婢女而已,哪來的膽子跟我這皇上親點的正五品文官叫板?我今兒就算是沒有令牌,也沒穿官服,又如何?陛下親自開口冊封的官銜,還有那多人都在場看著呢。你一個下人以下犯上還有理了?”
碧珠手一直顫抖著,嘴唇不停哆嗦,雙眼通紅,狠狠地瞪著她,“你給我等著,等我回去告訴皇後娘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念笑了,“去吧,趕緊去,我倒想看看皇後會不會管你這屁大點事兒。更何況你告訴你家娘娘,我就不能告訴陛下了?難不成你家娘娘還能壓陛下一頭?”
碧珠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其他下人也覺得是碧珠不在理,為了不惹出更大的麻煩,拉著她小聲勸她別再繼續對峙下去了。
蘇念重新上了馬車,眼神冰冷地睥睨著在地上依舊倔強得不想離開的碧珠,聲音威嚴道:
“好狗不擋道,讓開!”
碧珠兩隻眼睛布滿了紅紅的血絲,瞪得老大了,緊緊地咬著牙,似要將她吞掉一般。
這時,石頭“滋啦”一聲拔出長劍,橫擋在碧珠麵前,劍尖輕輕挑了挑她的下巴,說:
“蘇禦侍叫你讓開,沒聽見嗎?”
一旁的下人們被嚇的不輕,連忙拉著她往路邊靠去。
“哼。”石頭收劍,“籲”了一聲,禦馬前行。
此時,蘇念在馬車,正回想著剛才的一切。
不得不說,這一遭,她算是把皇後得罪了。
到了宮門口,侍衛見她穿著宮女服,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兩眼,但見馬上坐著九皇子的親衛,也不好多問,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便放他們出去了。
出宮後馬車有些顛簸,她百無聊賴地掏出李公公送的翡翠手鐲,細細端詳了一會兒,她發現,這鐲子上隱約有股香氣,很淡。
應該是染上了鍾粹宮的熏香。
後來她又想到了李公公說的話,便隨口問了石頭一句:“石頭,你們這兒女子進府是不是需要帶手鐲啊?”
石頭有些許驚訝地回頭睨了她一眼,說:“沒錯,女子進夫君家是要帶鐲子的,鐲子相當於一個圈,將主人圈在夫君家,寓意忠貞。”
“……不過大堂都有這個習俗吧?蘇禦侍竟然不知道?”
蘇念一愣,幹笑兩聲,解釋道:“哈哈,我老家那邊兒倒是沒聽說過。”
石頭本想問問蘇念老家在何地,但又覺得向上級問這樣的問題,實在有些多嘴,便索性不吭聲了。
蘇念說:“不過我與殿下的婚約要五年後才生效,相當於我得等到五年後才會成為府正式的女主人,那我現在戴上的話,會不會有點不守規矩了?”
石頭想了一會兒,嘖了一聲,道:“這個問題屬下就不清楚了。不過昭儀對這方麵向來嚴格,蘇禦侍要是覺得不妥,那便不戴好了。”
蘇念覺得有理,於是又將鐲子收了回去。
本以為沒什事兒了,卻不料石頭突然冒出一句:“不過禦侍啊……您剛才有一句話可能得稍微糾正糾正,尤其是在昭儀麵前,千萬別說你將來是軒王府的女主人。”
蘇念一愣,問道:“為何?”
石頭歎了口氣,回答道:“蘇禦侍有所不知,昭儀向來器重殿下,一直在為殿下謀個對他事業有所助益的女子為正室……當然了,屬下並不是貶低禦侍您,隻是在昭儀眼,您現在恐怕還達不到她的要求。”
蘇念在心中暗歎兩聲,心說著昭儀的想法其實也沒錯,誰不想給自己兒子選個門當戶對的媳婦?
隻是如此一來,她難道就注定會成為側妃了?難道以後她要和另外一個女人共侍一夫?
作為現代人的她實在是難以接受啊!
更別說在這個世界,女子還能娶兩個“男老婆”呢!她這“優秀”的女人還要和另外一人爭風吃醋?
。
蘇念在心中盤算著未來的路。
要,在五年之期到臨前就想辦法解除掉婚約。
要,就讓昭儀打消給李承言另擇正妃的念頭。
而且,如果有一天,她確實愛上了李承言,一旦決定要留在軒王府的話,還得讓這家夥死心塌地地愛著她才行……
別到時候搞定了婆婆,結果自己夫君又出牆給她請回來一尊活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