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清脆的聲響下,劍刃在觸碰到鎖的一瞬間,迸發出閃亮的火花。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這把鎖。
此時,鎖的外表已經出現了一道十分明顯的痕跡,然而整體卻並無大礙。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蘇念鬆了口氣。
李承言眉毛一挑,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連他的莫邪劍都斬不斷?
林心沫走上前來,俯身仔細地看了半晌,連連搖頭道:
“怎可能?如果莫邪劍都斬不斷的話,那恐怕……”
李承言將劍收回劍鞘之中,瞥了眼蘇念,說:
“母妃,這鎖恐怕隻能用鑰匙打開了,兒臣也無能為力。”
林心沫點點頭,“沒想到這鎖竟然這般厲害,就是不知這丫頭究竟說的是真是假。”
李承言將地上的銅盒拾起來,走到蘇念跟前,將盒子遞給她。
林心沫兩眼一圓,驚道:“承言,你為何把盒子還給她?”
“母妃,這件事說到底其實是我們不在理。”他回到自己座位上,“蘇念再怎說也是朝廷的一員,我們在沒經過人家同意的情況下,就搜人家的東西,這已經違反我大堂的律法了。”
林心沫一愣。
“再者,這盒子本身就是蘇念的,麵的東西是什我們並沒有知道的權利。”他看向林心沫,“母妃,這件事我們就此收手吧,蘇念如今已經入住軒王府,還是莫要把關係搞得太僵。”
林心沫微皺著眉,看著李承言,又看看蘇念,最終歎了口氣,道:
“那行吧,既然殿下都這說了,本宮今天也不繼續追查下去了。蘇念,你如今入住我軒王府,那在今後的日子,需得遵守府的規矩,你隻要安分守己,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
蘇念點頭行禮,“謝昭儀成全。”
她將銅盒攥在手,如今的盒子已經變了樣,許多地方都掉了漆,表麵凹凸不平,實在不算雅觀。
蘇念走後,林心沫一臉狐疑地問李承言:“你真就這樣把盒子還給她了?”
李承言喝了口茶,笑道:“母妃,這盒子在我們手也打不開,解鈴還須係鈴人,她若是有鑰匙,自然會有打開的一天,我們隻需靜觀其變就好了。”
林心沫一聽,頓時眼笑眉舒,“那就好,剛才著實嚇了本宮一跳,還以為你這孩子不站在本宮這邊兒了呢。”
李承言又喝了口茶,趁著茶杯遮住了半張臉,他的神情微不可察地愣了愣,隨即放下茶杯,神色又恢複如常,笑道:
“兒臣自然會一直站在母妃這邊,母妃無需多慮。”
林心沫滿意地點點頭,看著蘇念離開的方向,想了一會兒,又問: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這世上還有一把比莫邪劍更加堅韌的幹將劍嗎?這莫邪劍斬不斷鎖的話,那幹將劍是不是有可能斬斷?”
李承言歎了口氣,“確實有可能,但這幹將劍早就失傳了,也不知如今劍在何處。”
……
回到紫月軒,蘇念已經身心俱疲。
她沉沉地睡了一覺,決定等睡足了再來溫習備考的書籍。
後來,她做了一個夢。
夢,李承言全身赤裸著坐在浴盆,兩隻手臂搭在盆沿上,仰頭閉目養神。
他似乎聽到了她的動靜,於是朝她勾了勾手指,說:“過來,和本王一起洗。”
夢的她不但不覺得羞恥,反而屁顛屁顛地跳了進去。
看著眼前這俊美的神顏,她吞了吞口水。
緊接著,李承言捏著她的下巴,薄唇緩緩地靠了過來。
越靠越近。
她十分自覺地閉上了眼,心怦怦直跳。
“蘇禦侍。”
嗯?
她連忙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床上,沒有浴盆,更沒有赤裸著全身的李承言。
此時,敲門聲傳來。
“蘇禦侍。”李承言在門外繼續喊著。
她下床披了件衣裳前去開門。
門打開,隻見李承言看著她的神情有些古怪,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眼生的丫鬟。
他說:“你剛才在睡覺?”
蘇念微微點頭,“有什事嗎?”
李承言並未作答,而是一隻手伸到她額頭,摸了摸。
蘇念見狀,連忙閃躲,後腦勺卻撞在了門框上。
“你臉這紅,還以為你在